“快让他们进来!”
“是。”
怜思带着几人迅速鱼贯而入。
林墨抬头,“不必多礼了,快,梅庄那边都排查过了?”
怜思点头,“并无发现。”
林墨点头,只怕那人说最初是在梅庄染上疫病的,只是为了栽赃,“让怜意盯紧着些,莫让人钻了空子。那药丸子做好了吗?”
“是。”怜思点头,“属下不辱使命,先做好了两百丸,二牛和怜意他们还在紧锣密鼓准备药材。”
林墨便示意,“将药丸给这两位统领。”
崔成和顾蒙愕然抬头。
林墨说道,“你们先将这两百丸拿着,这是治病的药丸。怜思这两日会在永和门坐诊,你们分别组织禁卫军、御林军,再按顺序组织宫女、太监一一到怜思面前看诊。但凡发现她的银针上变黑的,便给他们服用一丸。若是有不够的,另以汤药代之。你们即刻去安排,到永和门前候着!”
崔成和顾蒙先是震惊,随后便明白了林墨的意思,这是要替他们排查宫中之人是否染了疫症!二人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行礼退了出去。
林墨看向怜思,“药材准备了吗?”
怜思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人,“都备了一些,不知够
不够用?”
林墨点头,“先用着,不够再让太医院想办法。其他人都先到外面候着吧。”
她对一直候在旁边的黄太医说道,“你把太医们都喊过来,让怜思教授你们一套查验病症的针法,尽量多派些人手。”
黄太医很是激动地躬身出门,“微臣遵命。”
林墨又对谢承志道,“谢大人,笔墨记录方面,可否劳烦?”
谢承志立刻没有二话,“自然,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属下立刻准备。”
诸人都出去后,殿内只剩下怜思一个。
随后,林墨拿出一个瓷瓶,用匕首划破掌心,把鲜血滴入瓷瓶,装好后递给了怜思。
怜思大惊,“主子,您这是……?”
林墨淡淡笑道,“天花哪有那么容易治愈?我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对付区区天花病气,足以。”
怜思再次吃了一惊,“主子,难不成……上次在同仁堂医馆,您悄悄塞给我的那瓶……也是您的血?”
林墨并不瞒她,“嗯,不过一点鲜血罢了。太医们来了后,你便教他们那最简单的三六针法,用银针沾血探穴,若是身上有病气,自会变黑,变黑者再沾血刺穴。另再辅以药丸或汤药,当能痊愈。眼下
先保宫内平安,再转宫外。”
怜思心头大震,“主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竟然……亲自取血……”
林墨挥挥手,“不必多言,你下去准备吧,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怜思感动地说,“大周百姓有您这样心慈仁善的太子妃,实是大周之福。”
说完她转身告辞而去,正好迎上前来听候差遣的太医们,便领着他们到了一旁厢房传授针法。
待一干事宜全都安排下去之后,林墨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空空荡荡的东宫书房,忍不住指尖捏了一只灵鹤,抱怨道,“也不知这万万人之上的位子有什么好?又累又烦又费脑……”
说完放了出去。
那边的楚瑜瑾收到灵鹤,很是高兴,这小东西终于想起来要向他撒娇了啊?
于是他宠溺地回答,“爱妃如此能干,为夫是捡到宝了!等为夫大捷归来,好好犒赏爱妃!”
林墨听了,直接在那宽大的椅子上躺平,“老娘不干了!那劳什子犒赏,老娘可没兴趣!”
正一头撞进来要禀告的蓝叶听了:……
她默默退了出去,然后在门边出了声,“启禀太子妃。”
林墨立刻坐直身体,理了理发钗,正色说道,
“进来说话。”
蓝叶进来,“东宫卫副统领申达求见。”
林墨忙道,“进。”
她让人去传唤申达的。
很快蓝叶带了一名东宫卫进来。
申达行礼问安后,林墨问道,“那日你将楚瑜玖和楚绫押回宗人府时,那魏沫和广恩神尼呢?”
申达眼神飘忽,答道,“属下失职,当日并不知那魏六……魏沫是自刑部大牢越狱而出之人,便未曾留意二人的去向。”
林墨看出他在撒谎,劝道,“魏沫为何之前被投入刑部大牢?那是因为她亲口承认了上回京都城中百姓中毒之事是她所为。你受命彻查下毒之事,应当知晓百姓中毒者不下数百人。这几日京都城中又出了几处天花,本妃怀疑此事与她也脱不一切干系,你确定要维护此女?”
申达脸色一僵,“不,正是属下彻查井中下毒之事,与魏沫并无直接关联。是几名小乞丐受了蒙面人的指使下在井中的,那蒙面人还未查出身份。至于魏沫……属下也听说了,她那时或是中了迷香失去意识,或许所言并不可信。”
林墨叹息一声,“那广恩神尼呢?她可还在京都城?”
申达神情一肃,“她那日醒来后回了广恩
堂。”
随后他又犹豫地问道,“太子妃是疑心她与下毒案有关?可广恩神尼向来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