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声音略略放大,“其三,是毒是病,什么毒?什么病?如何解毒如何治病?都需要诊断了才能下结论。李大夫本宫也熟识,本宫亦是略懂医术,可以随你们去一同看看。你们若是想知道真相,便一同跟来吧。”
全场安静了一瞬,有几个百姓闻言也站了起来,准备跟着他到同仁堂医馆。
然而有个百姓在人群里突然喊了一声,“太子妃,我家老母亲已经病得快死了,能否求您先赐下一颗解药?救救她的性命?”
很快便有另一个人也喊到,“是啊,太子妃等得病人可等不得!我家媳妇还大着肚子呢几日便要临盆了,若是胎死腹中,可如何是好啊?”
“求太子妃赐解药!”
“她明摆着就是想推卸责任、拖延时间,还求什么求啊,太子妃交出解药!”
“交出解药!”
“交出解药!”
“交出解药!”
这时后面一个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王七,你可看清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把他们都先抓起来吧。”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意。
“是!”王七出列,带着几个东宫卫和御林军迅速上前,把刚才故
意起哄的那几个人全都押了起来。
楚湘月扭头一看,惊喜地叫道,“太子哥哥!”
楚瑜瑾不知何时来了,朝着她和林墨点点头道,“本宫陪你们一同去那医馆看看。”
楚湘月高兴的点头对着老实下来的百姓说道,“看到了吗?这是推卸责任的态度吗?太子哥哥同我们一道去医馆,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并解决!你们便是有再多的困惑,再多的问题,也得先看了病人才能下结论!”
百姓们这才信服地磕头道谢,“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虽然回京只有几日,但是短短几日之内,整个京都城的氛围变得十分和谐且轻松,完全没有了前半年靖王执政时那样的血腥可怕和乌烟瘴气,他们心头对这个太子殿下还是十分感激的。
长福和长禄立刻去准备了出宫的车马。
楚湘月很有眼色地把小玉玦抱进了自己的马车里面,把前面的马车留给了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嫂。
楚瑜瑾扶着林墨上了车,自己也一掀衣袍,坐在了她的身边。
马车里准备了暖手炉,楚瑜瑾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狐裘大衣,将两个手炉全都塞进了林墨的怀
里。
林墨碰到他冰凉的指尖,心头疼了一下,看向他苍白的脸色,面色有一瞬间的怔忡。
果然师父的神识睡过去后,他的身体竟虚弱至此吗?
楚瑜瑾看到她的眼神,也是心底一沉。
她把手炉推回他怀里,淡声道,“我不冷。”
楚瑜瑾先是握住她的手,复又赶紧放开,脸上是小心翼翼的神情,“此刻才出宫,自是不冷的。到了外头,冷风吹得久了,便会冷了,你先拿着。”
林墨心头柔软了一些,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不会冷的,你瞧,我身上暖得很。”
本是想证明自己并不寒冷,谁知却一把被楚瑜瑾反手捞进怀里。
楚瑜瑾把头抵在她的脑袋上方,闷闷地唤了一句,“墨墨。”
“嗯?”林墨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却稍微用了点力,把她更紧地按在自己怀里,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墨墨,别动,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
林墨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问,“怎么了?”
楚瑜瑾思索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才问道,“墨墨,我昨晚想了一夜,我知道,我身体里住了另一个的,是不是?”
林墨全身一震,不敢动
弹也不敢说话。
他又问,“方才你看我的眼神,是……是想看到他吗?”
林墨又是一愣,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紧了紧手臂,声音带了一丝痛苦,“所以我丢失了一段记忆,在我不记得的这段日子里,你同他……成亲了,是不是?你们有了深厚的感情,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是住进原来的林墨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小玉玦,应是之前你和他的孩子,是不是?”
他不用查也知道,眼前这个林墨,不是凡人,自然也不会是原来的林府三姑娘。
林墨:!
全中!
这个男人,是个妖孽吗?不过一个晚上的思考,他就全都猜中了?!
她感觉到楚瑜瑾身上强烈的悲伤气息,想安慰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否认吗?完全没法否认啊!
不否认就是承认,承认就会伤害他。
楚瑜瑾哀伤地说道,“原本若是你们两情相悦,便是让我将这具身体让给他也无妨,可是如今他暂时不在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也稍稍,给我一点希望?你知道的,我一直心悦于你,我对你的欢喜,从未掩饰过。我就只要,你给一点点温暖就好。”
卖惨吗?哪个
又不会了?
还是要比演戏吗?
昨晚她的戏弄,还令他耿耿于怀。
见他说得这样可怜兮兮,林墨完全无法招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