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玖佯怒,甩甩衣袖走了。
容妃无奈地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很是惆怅。
她突然唤来一个宫女,“靖王他,每天都要……?”
那宫女吓得立刻跪地磕头,“娘娘饶命,奴婢万万不敢窥视王爷!”
容妃安抚地说,“别担心,本宫只是问问。”
宫女依旧吓得连连摇头,“不,奴婢真的不知。”
容妃只得作罢,“罢了,起来吧。”
……
楚瑜瑾回到东宫,让长福守着宫门绝不能让人进来,随后施展寻人法印,缓缓铺展开来。
搜索了整个皇城,都没有她们的下落。
搜索了整个京都城,依然没有她们的下落。
次日,他稳坐议政殿,召集百官,强硬发布了三道旨意:京都城五城兵马司由东宫卫率接手;由靖王签署的三州割让协议作废;镇国公世子柳昊辰出任定北大将军,即日起赴周赵边境平乱。
靖王原在御书房与心腹幕僚们商议太子归朝之事,听闻议政殿临时召集的大朝会,大吃了一惊,立刻带着十几名亲卫闯进议政殿。
“太子殿下,你虽为储君,但父皇留有明旨令本王执政,你竟敢矫旨而行,私开大朝会?!”
楚瑜瑾扫了一
眼靖王,勾唇一笑,“本宫再不主持朝政,你便要将整个大周都卖给赵国了!无论父皇令谁执政,都不许背叛大周、出卖百姓!你割让三州,对赵国这个曾经大周的手下败将卑躬屈膝,是个大周的男儿都深以为耻!本宫派人迎战有何错?”
靖王气绝,“那……你有何权利调派五城兵马司?!”
楚瑜瑾笑,“本宫不过离京数月,你们都忘了,本宫原就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如今既归,自然重掌指挥权。本宫眼下无暇分身,便令东宫卫统领哲希暂代指挥使之职,又有何不可?”
靖王大怒,“岂有此理!”
他环视一圈,发现他原本准备满门抓捕的澹台信、澹台筑等人,还有他已经革职查办的蔡宏达、魏开诚等人。
他指着他们,连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都是罪臣,有案在身,太子一句话便将他们都放了出来。就算你是太子,岂能不顾大周律法、不顾天下悠悠众口?”
“哦,本宫不止一句话将他们放了出来,还准备让他们官复原职。”楚瑜瑾眯眼笑问,“你说他们都是罪臣,敢问罪证何在?”
靖王招手,“来人,去刑部……”
一个小太监神色焦急跑来,急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靖王勃然大怒,“昨日夜里,刑部档案库房发生了离奇事件,所有有关魏家、谢家、蔡家、澹台家等几家站队东宫的官员的罪证资料统统消失无踪。此事可是太子所为?”
楚瑜瑾依旧是笑,“是又如何?不过销毁一些无用的假证而已,本宫难不成还不能替天行道了?”
“你!红口白牙,凭什么说那些是假证?!”
“哦——”楚瑜瑾拉长了尾音,“贪墨军粮、夜宿妓馆,草菅人命、强抢民女,这些罪名随便一搜,本宫也能整出三大库房的罪证,靖王想看看?”
三大库房的罪证,安在哪个脑袋上不是安?
靖王咬牙强压下怒火,“太子,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楚瑜瑾懒懒一笑,“昨日你不是说了,本宫回来,就要替他们一个一个喊冤的。”
靖王咬着牙,“本王代天子执政,所下旨意皆代表天子。太子殿下要替他们喊冤,就是违逆天子,违逆父皇!”
楚瑜瑾轻描淡写地问,“靖王的意思是,本宫违逆了你,便是违逆父皇?你哪儿来的脸能代表父皇?!”
“你……本王临危受命
,奉诏摄政!”
“你也说了是临危受命,彼时本宫不在,父皇又病重,只能托付于你。如今本宫回来了,本宫是储君,摄政之事便不必由靖王代劳了。”
靖王脸色大变,“本王既奉父皇诏令摄政,自当亦奉父皇之命还政,岂能由你说了算?!”
楚瑜瑾清冷地看着他,“便由本宫说了算。即日起,国玺封存不再使用,一切旨意皆由内阁用印后加盖东宫诏印方可生效。”
靖王拨出佩剑,“太子殿下这是要夺权,本王岂能束手?来人呀!”他身后十数人涌进大殿。
靖王指着楚瑜瑾,“将这个谋逆犯上的乱臣贼子拿下!”
他昨日便知道崔成是靠不住了,早就调集了自己暗中培养的暗卫埋伏宫里,方才来的时候,便给了信号让他们跟来。
所以出现的十数人中,除了有几个效忠于靖王的御林军以外,还有七八个黑衣人。
楚瑜瑾神色淡漠,“三弟是想再次考验本王的武力?”
靖王哈哈大笑,“本王知道皇兄武功高强,不过……今日你下手在先,如此不给本王面子,那也便怨不得本王了!”
他手一挥,“上!”
那十数人直接朝上座的奔去
,随后又见门外黑压压源源不断有黑衣人涌进来。
这一年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的。他收拢明面上的几大家族,收拢北部的关家,收拢御林军和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