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若有所思,“的确,我来关家之前,收到郡主递来的消息,让我小心莫心儿。”
“如此人物,既然看上了莫心儿这个猎物,岂会轻易放手?只怕今日这个局面,也是他故意为之。他就是要让莫心儿成了整个京都府的笑话,无人敢娶,他这个出身低贱的马车夫才有机会登堂入室。”
“你是说……”云皎惊呆了,“莫……莫心儿,惹上了一个什么人?”
“说到底也是她自己持身不正,若非如此,岂会被这等小人有可乘之机?”关明诚捧着她的脸,“皎皎,她竟然敢朝你下手。只要一想起这个,为夫就恨得牙痒痒。有朝一日,为夫定会替你报仇的。”
云皎脸一红,扭向了旁边,“什么为夫,你……你不害臊!”
关明诚将她的脸捧回眼前,二话不说就狠狠亲了上去。
良久才放开她,然后紧紧抱着她,“不许再逃了!上回是我中了计,以后你可得保护好我,不让我再中别的女人的计!”
云皎气结,“你个大男人,好意思让我这个弱女子保护?”
关明诚理直气壮,“那是自然,上回若不是莫心儿引开你,又故意穿了与你一样的衣裙落了水,
我也不会以为是你才跳下去救的。你不保护我谁保护我?”
云皎这才知道真相,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原来……原来……你以为掉进那湖里的,是我?”
关明诚低低地“嗯”了一声,“可是你逃得又快,我又百口莫辩,二婶又与他们串通一气快速定下了亲事,我这不一直没法同你解释……”
云皎心虚,知道是因为自己赌气不见他,才令他没机会解释。
关明诚把她的手捂在胸口,“方才我的誓言你都听见了,此生,我必不负你。所以,你……也不要总是逃开我了,可好?”
云皎这才轻轻咬了咬唇,点了头。
关明诚这才想起一事,“那莫心儿说原本是把毒下在你的杯子里的,你可知为何,会跑到二婶的杯中?”
云皎扑哧一笑,“嗯,那高公子表演了一手不翼而飞,我就现学现用了。”
关明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莫心儿在宴会上动手脚,二婶主办此次饮宴必也知晓此事,你将祸事转嫁到她身上,也算是自作自受。”
云皎有些惭愧,“只是关二夫人离关爷爷近些,我也实在不想找借口向莫心儿套近乎,所以只能借给关爷爷敬酒的机会
就近转移了……”
“无妨,不过令她出些丑罢了。不过,你又是如何笃定这杯中有毒?”
他记得清楚,当时女眷都换了果酒的。
于是云皎突地想起怀里的纸鹤,又想起一直关注着她的墨姐姐,吓了一大跳,立刻推开了他,如兔子一般逃得远远的,“我有事要办,先走了!”
墨姐姐一直在盯着她,岂不是把他二人方才亲密之事全都看了去?!
天哪!
她不要做人了!
……
梅庄那处,林心琼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拍掌赞道,“云五小姐果真是厉害!那什么不翼而飞的戏法一学就会。还有姐姐,你那一声提醒,补刀补得甚是及时啊!”
关键时候的一声提醒,就让关明诚喜极退婚,然后顺利求娶心上人。
实在是妙。
林墨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果然艺术源于生活,这活生生的一出大戏,比那戏台上演的折子戏可精彩多了。
她道,“我回屋睡会儿,待万郡主她们来了,便说我不在。”
林心琼:……
林墨踏出屋外,突然脚步一顿,“明日,我们搬回林府吧。”
看这阵势,这些日子来拜访她的人不少,还是借此机会,让那些盯着林家的势
力,好好看看,愿意与林家结交的都是什么样的权贵家族。
林心琼许久没有回家了,自然很是欢喜,“是,我立刻让人收拾行李!”
林墨回到屋里,小玉玦和影子正玩得开心,她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大青蛇夜临风的存在。
她只得无奈地抱了小玉玦回了屋,一同睡去了。
这一次,她梦见一片血雾中,自己痛得死去活来。
肚子鼓鼓的。
剧烈的阵痛中,她只觉得腹下有东西挤了出来。
不,是有东西被生了出来。
然后她看见虚弱的自己,起身,抱起了她生出来的那个东西。
竟然是一颗蛋!
竟然真是一颗浑圆的蛋?!
她几欲晕倒,立刻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是一场梦。
可是……
她骇然看着熟睡的小玉玦,小玉玦真是她的女儿……
不行,她要快些找出真相,到底小玉玦是怎么来的?这么些年,又受了什么苦?
她抱紧了怀里的小玉玦,再次沉沉睡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如果让她生下这颗蛋的罪魁祸首真是楚瑜瑾(玉堇)的话,她怎么也不能原谅他!
……
楚瑜瑾那边,一片忙碌。
两日前夜半与林墨告别后,他一回宫,
就觉得宫里情形不对。
长福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