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已经围了一些百姓指指点点。
跟在林墨身后出来的谢如兰一听惊得下巴都掉了。
这说话的不是还伤重难以起身的谢如雪吗?
她让侍卫抬着她到长公主府闹事,还口口声声让长公主对她负责,凭的是什么?
罗嬷嬷和一干宫女侍卫见林墨走出来,连忙行礼,“参见长公主,长公主长乐无极。”
林墨抬了抬手,居高临下地看向谢如雪,“你要本宫如何负责呀?”
她倒想听听,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谢如雪立刻觉得有戏,得意洋洋地说,“本小姐要进宫,当不了皇后,封个四妃之一也行。”
“哇哦——”四周百姓发出一声惊叹。
有人议论了,“这谢家二小姐倒也算是求对了人了,长公主是今上的长姐,今上的皇位又是长姐禅让的,长姐给他指个妃子,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听说长公主原是被误认为是谢家三小姐,在谢家住了一段时间,想来这姐妹之间,也算有点情谊吧?”
“那这谢家二小姐要入宫,岂不是易如反掌?”
百姓们讨论的声音进入谢如兰的耳朵里,她心急如焚,如果谢如雪入了宫,那还有
她谢如兰什么事?
她也不等林墨发话,急急地喝问,“二妹妹,你才失了清白,又在慎刑司受了刑,不在家里养伤,出来吹风做什么?!你若是伤上加伤,岂不叫谢家人为你担心?”
脸上是一幅关切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如平地惊雷一般。
吃瓜群众果然大惊,“什么?!她已失了清白,也好意思要求进宫?”
“就是就是,今上虽小,但也是少年儿郎,又岂会捡她这只破鞋穿?”
“还有,她方才说什么?在慎刑司受了刑?莫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这等有前科的女子,还能入宫吗?”
谢如雪脸上的得意之色寸寸龟裂,眼神落在谢如兰的脸上,简直想要撕了她这张嘴,先是朝四周喝斥一声,“你们都给本小姐住嘴!”
然后朝林墨低声恳求道,“长公主,我们进去说吧?”
林墨摇头,指向门边立的两个石狮子,“看见本宫这两头看门神兽了么?它们可是上古神兽坐化而成,不洁之人是不能进这道门的。”
“荒唐!”谢如雪厉声喝道。
林墨淡淡地笑,后退了一步,“你要试试吗?本宫劝你还是别试了。”
否则丢脸的还是她自
己。
谢如雪不信这个邪,挥手命令自己的侍卫,“将本小姐抬进去!”
那几名侍卫畏惧地看看了长公主,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抬起,朝大门走去。
林墨好笑地看着他们,指尖微动。
走在前面的两个侍卫穿过石狮时,还是正常的。
谢如雪正要得意地说什么,突然觉得侍卫们的脚步停住了。
前面的侍卫用力拉,后面的侍卫用力堆,都纹丝不动。
四个侍卫脑门儿沁出了汗,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肩舆退了出来,转了半圈,横了过来,谁知同样的,就如同前面有一堵墙似的,那肩舆就是不肯朝前挪动半步。
罗嬷嬷并一干宫女侍卫吃惊地看着这两只石狮子。
她们天天出入此门,也从来没觉得这石狮子是有灵性的啊?
有百姓也很是好奇,怯怯地问,“长公主,能让草民试一下吗?”
林墨淡淡地点头。
那百姓就小心翼翼地坐抬着肩舆的侍卫身边迈出一步,毫无阻碍,然后才放心地迈出第二步,直接就走到了长公主面前,然后一个激灵,返身又从侍卫身边迈了出去,随后长出一股气,竖起大拇指,“真乃神兽也
。”
谢如雪大恨,不甘地伸出手朝前探去,却果然觉得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她的手完全过不去。
林墨于是笑眯眯地说,“二姐姐,不如,就在这里说吧?”
谢如雪不得动弹又无可奈何,只得沉默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向林墨说道,“没错,我是失了清白,可那又如何?太祖皇帝还不是同样娶了个寡妇为贵妃?还专宠了十几年!”
“扑哧。”有百姓笑了出来,“她还真敢想,竟把自己比做沈贵妃。”
“就是,那沈贵妃可是沉鱼落雁之貌,这谢二小姐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再说了,这神兽都认为她是不洁之人,皇上怎会宠幸一个不洁之人?”
“咦,话说这不洁是什么意思?难道失了清白就不洁了?”
“这谢二小姐还未定亲就失了清白,不是不洁是什么?”
“听说啊……她是被四个……”
谢如雪越听越忿愤,恨恨说道,“你们都给本小姐住嘴!走开,都走开!”
谢如兰看似好心地提醒,“二妹妹,别闹了,快快回家吧。把伤势养好要紧。”
谢如雪好容易躲开母亲的眼线偷偷出来一趟,哪里愿意无功而返,遂朝谢
如兰喝道,“大姐姐,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巴巴地和汝南侯府退了婚,不也是想进宫吗?你是怕我进了宫,抢了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