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着他手臂上的牙印子,只觉得如遭雷击。
她在梦里,的确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就是这个位置。
这怎么可能?!
两天了,牙印子还在?!
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楚瑜瑾又缓缓掀开了另一只袖子。
那一边不是牙印,而是他的手腕靠下的位置,被她深深掐出的指印!
她捂住眼睛没脸看。
偏他还把两只手递到她跟前,“铁证如山,你若不信,可比对一下你的牙齿和手指。不止这两处,身上还有……”
他拉下她的一只手,要朝自己身上探去。
林墨“啊”地一声尖叫,烫手似地甩开了他的手,跳了起来,“你你你……”
楚瑜瑾向后靠,舒适地敞开怀抱,凤眸微眯,“为夫怎舍得对你用强?”
话音还没落,林墨又急急扑过来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这个字!”
他抓住她的手腕举到耳边,低低浅笑,问,“哪个字?用……”强的强?
她又急又臊,双手又被他抓住,情急之下只好把唇堵了上去。
最后那个字就被堵在了二人的唇间。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林墨僵住,然后迅速扭头,就看
见一片衣角消失在御书房通向旁边暖阁的门口。
地上是掉落的奏折。
她喘起气跌回宽大的龙椅上,然后捂着胸口,又拍拍脸颊,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好了好了,说正事。一会儿我要给段尚修剖腹,你可有办法令他不痛?”
咦?原来不是在他身上动刀?
他立刻眉开眼笑,“这有何难?为夫还能令他伤口快速愈合。”
林墨瞪大了眼睛,“你不是人吧?”
楚瑜瑾:……
楼顶明为暗卫实为偷听的影子:……
林墨也咬了下舌尖,“我是说,你不是普通人吧?哪有人能令伤口快速愈合?怕不是神仙?”
楚瑜瑾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我是天上的神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天上去快活快活?”
林墨“呸”了他一声,“不要脸。”
楚瑜瑾就那样笑看着她,也不说话。
林墨心里头就一直翻滚着前天晚上梦里的画面,脸顿时又烧得滚烫。
隔壁暖阁里又传来一声响动,她这才跳起来,拉着他就走,还不忘扭身回来把桌上的匕首带走。
暖阁里,段尚修也是面色通红。
他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撞见长姐和姐夫亲热,又逃不开,
实在尴尬。
林墨见了他,也有点尴尬,强撑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事不宜迟,你快快躺好,将腹部露出来。”
她又拉过楚瑜瑾的手,对段尚修说,“你莫怕,这人是天上的神仙,他不会让你痛,还能让你迅速愈合。”
这话听起来匪疑所思,但林墨也不知为何,心里头就是坚信不疑,或许因为她也带着某种令人不敢置信的神奇能力。
段尚修自是不信的,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长姐,也只好乖乖听话,躺到了贵妃榻上。
楚瑜瑾手一挥,段尚修立刻便失了知觉,睡了过去。
林墨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肚子,取出那血淋淋的怪胎,便示意楚瑜瑾出手。
楚瑜瑾也没有令她失望,略施灵力,便让段尚修的伤口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林墨见果有奇效,就捧着血淋淋的怪物走到外面交给了等着的太医。太医惊得几乎昏过去,但也没有再假手他人,捧着衣袍把那怪物抱回太医院焚毁了。
半炷香过去,段尚修身上完全愈合,丝毫没有伤口的痕迹。
又一炷香过去,他醒来。
林墨已经处理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衣裳
,坐在贵妃榻边看他。
段尚修醒了来,看见长姐和长姐夫一坐一立在榻边,撑着身子坐起来就弯腰行了一礼,“长姐,长姐夫。”
楚瑜瑾听得这一声长姐夫心情甚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林墨也笑看着他。
段尚修行过礼后才发现腹中那已经习惯了的压迫感竟然消失了,他坐着竟然能轻松地弯腰?!
而且一丝痛感也无?!
他弹跳下床,惊奇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又惊奇地抬眸看着眼前二人。
然后又跳又笑,“哈哈哈,真的没了?!长姐,你真的将它取出来了?!不痛,一点都不痛呢!”
林墨肯定地点点头,“你腹中的东西已经拿走了,伤口也已愈合。只不过,你身上的确还有一种慢性毒药,太医也没有诊出来。回头我便开个方子,服上一个月,应当无碍。”
段尚修眼眶蓦地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半晌,又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子,穿好鞋子,又扶了长姐和长姐夫并排站好,随后端端正正跪下,给他们二人磕了三个头,哽咽着说道,“多谢长姐,多谢长姐夫,活命之恩。”
若不是长姐,他会没命,晋
安也会没命,母后和父皇更会没命。
好似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似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