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秦世子妄图借他人的生机为自己续命,现下遭反噬了!”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妖法?竟能借他人的生机给自己续命?太可怕了!”
“他是侯府世子,打死人可以不偿命。可这什么妖法若是被这些权贵们都得了,我等蝼蚁小民岂不人人自危?”
“太没有天理了!”
定远侯夫人朝旁边的侍卫使个眼色。
侍卫走向一旁的群众驱赶,“走走走,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瞧的?”
怜意却是不服,拦在一个侍卫面前,“怎么不好瞧?这地儿是你家的?再说了,若是不好好瞧上一瞧,我等蝼蚁小民若是哪一日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也不知是为啥!”
她的这番话,惹得冯坚投来赞赏的眼神。
后面的祝同才也是眸色深了深。
定远侯夫人突地上前一步,跪在了林墨面前,“墨大神,您既知道安儿的症结所在,您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求您出手相助!求求你了!您有任何要求,本夫人定当遵从!您的二姐是不是一心要嫁入侯府当世子夫人?本夫人这就派媒婆上林府提亲!”
林墨勾勾嘴角,“夫人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我林家
好好儿的姑娘,一心要嫁入侯府当寡妇?”
“你!”定远侯夫人又恼又怒,又朝她跪行了两步,“不嫁入侯府也成。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林墨道,“没有条件。此人已死,再多的条件也不可能让他活过来。”
定远侯夫人在万念俱灰又想起了一种微弱的希望,“不,不可能的!前几日不是有个人被李神医送来的时候也说无可救药了,可不是被大神您救活了?要行善事是吧?本夫人已经让人去善堂捐银子了!您说,还要行什么善事才能救他? ”
林墨冷笑,“行善是为自己积德,如果夫人连行什么善事也要问本大神的话,那本大神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本大神已经说过,令公子已死,再多的善事亦无法令他复活,只能救赎他的罪孽。夫人还是多为侯府的未来着想吧。”
定远侯夫人直接站了起来,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墨姑娘素来以心善闻名京都城,一定要这样恶言相向见死不救?”
林墨笑笑,“不好意思,本大神不是见死不救,而是知死不能救。夫人还是请回吧。”
吃瓜群众们一阵掌声。
这样凶残的秦世
子,若是救活了,只怕是京都城百姓的灾难。
定远侯夫人看了看方才被一脚踹飞的婆子和被一掌拍开的侍卫,又看了看林墨身后站着的几人,其中一个她认出是祝天师,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挺直了腰背转身,“我们走!”
她还有一丝希望。
那就是长公主楚凌。
她家安儿就是受了长公主的教唆,着了那老道的道儿,才会一步错,步步错。
她一路让人抬着秦安,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的门房却没让进,理由是长公主思女成疾,无心理会这些琐事。
安平郡主的失踪,并没有在京都府贵妇圈里激起什么浪花,因为她早无名节可言了。是被马匪抓走也好,被仇家掳走也好,只要没有死亡的消息传来,于她这个早已名声扫地金枝玉叶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定远侯夫人怒极反笑,长袖一挥,带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侯府。
楚凌的确也焦头烂额了,女儿没有找到,还被南风舫的手下威胁。南风舫的事情波及到她,原本不算什么,大不了多给些银子把事情按压下去。可这次也不知怎的,所有
她与南风舫往来的帐本,以及南风舫与朝中几位大员往来的帐本,全被人交了出去。
她在事发后的次日就被禁了足,只等大理寺拿着旨意将她下狱。哦不,她是皇亲国戚,很有可能下宗人府大牢。
即便是下了宗人府大牢也没什么,横竖她这条命也总是能保住。可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生死未卜的女儿。
那南风舫二当家要求把他们兄弟全都救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了。
可是她女儿怎么办?
那日二当家明明说了,他们已经找到女儿的下落了。
该死的,这群山匪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想当初,她把他们从山间一步一步安插进京都府的南风舫上。诚然他们也替她做下不少腌臜事,但她也从不曾亏待过他们!他们不对她感恩戴德就算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拿着女儿的性命来要胁她?!
想到这里,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成,她无论如何要见到女儿!
她招来贴身服侍的嬷嬷,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她让嬷嬷直接去找了二当家三当家,威胁他们若不说出郡主的下落,便将他们这群人的来历悉数告知官府,到时不
仅是那几个已经被捕入狱的兄弟,就连他们如今还逃亡在外的这些人,也难逃官府的海捕!
形势比人强,二当家和三当家不得已,将安平郡主的下落告知了来人,然后一番乔装,也顾不上牢里的那几个兄弟,带上这几年积攒的钱财逃之夭夭。
婆子带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