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早膳,魏清过来告辞。
“今日京都城应当安全无虞,我们这便告辞了。”魏清福了福身,“多谢墨姑娘收留。”
柳昊辰也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朝她拱手,“谢墨姑娘收留。”
林墨“嗯”了一声,“昨晚没有发热,可见你身上的伤应无大碍。”
柳昊辰点头,“今日好多了,多谢墨姑娘赐药。”
林墨转向魏清,“你母亲身子如何了?”
“多谢墨姑娘挂心,已经好多了。”魏清满脸的感激。
林墨让人把怜思唤进来。
怜思进门行了一礼。
“怜思,前几日你们做的那生肌膏拿一瓶给魏大小姐吧。”
怜思应是,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瓶子,找了一会儿,找出一瓶递给了魏清。
林墨说,“这生肌膏专治烧烫刀伤疤痕,你拿去给魏二夫人试试。”
魏清大喜,“多谢墨姑娘。”
她收好生肌膏,看了看柳昊辰,有些欲言又止。
林墨抿唇笑了笑,“怜思,再给她一瓶。”
怜思满头雾水又递了一瓶给她。
魏清又欢喜地接了过来,递给了柳昊辰,“柳世子,你身上的刀伤也不少……”
柳昊辰皱眉,“本世子用不着这玩意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你不在意。总有在意你的人在意。”魏清固执地又朝前递了递。
柳昊辰抬眼看了看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半边脸,说道,“那劳烦魏大小姐先替本世子收着吧。”
魏清听出了一丝有点与众不同的亲昵,微红着脸把这瓶子收进了袖中。
魏清正打算告辞,突地想起一件事,“墨姑娘,过两日是清雅书院同您一批的学员出山的日子,您不去看看吗?”
林墨一愣,书院那边她许久没去了。
魏清说道,“前几天千凝表妹说今日她要出山,准备加入天道山。按说此事我不应当知晓,不过千凝一直在找寻千冷的下落,说是要加入天道山,才有机会寻找到千冷。”
林墨说,“千冷昨日应当已经回了孙府了。”
魏清大喜,“当真?她可有……?”
林墨摇头,“性命无忧。”
魏清大喜,就要告辞,突地听到一道清丽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哟,一大清早的就有客在!无论是墨清院,还是梅庄,墨姑娘可都真是长袖善舞,顾客盈门啊。”
林墨皱了皱眉。
怜思挡在了前面,“敢问您是……?”
那人一把将怜思
推了开来,“放肆,本郡主岂是你一个小小奴才能拦的?!”
怜思本念着对方是墨姑娘的客人,只是虚虚一拦,并没有使多大力,猝不及防之下被推个正着,踉跄一步差点撞上旁边的桌角。
怜意从一旁蹿了出来扶住了她,见来人气势不凡,倒也没出声,只怒目瞪着来人。
林墨不动如山,但见来人一袭轻纱覆面,身上是淡金色缂丝绮罗裙,正挺着腰肢解下外面的金丝绒面披风扔给后面跟着的丫环,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魏清见来人却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林墨淡淡地问,“你认得此人?”
魏清尴尬地看了看林墨,随即转向那女子,盈盈福身下拜,“魏清见过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
好耳熟啊。
林墨看了看紫莎,紫莎用口形说了几个字。
林墨表示没看明白。
柳昊辰也没起身,只用包成馒头的那只手朝那安平郡主拱了拱手,“安平郡主妆安。”
安平郡主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然后侧目看着林墨,等着她来见礼。
林墨却懒得挪动屁股,用眼神点了点另一边的座位,“来者是客,郡主请坐。”
“大胆!见
到安平郡主还不见礼?!”安平郡主背后的一个婆子斥道。
林墨懒懒抬眼,“你们不是来求本姑娘办事的?本姑娘都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倒还不客气起来了?”
婆子大怒,“你——”
安平郡主却突然挥了挥手,让那婆子退了下去,自己施施然在座位上坐下,开口却是先对着柳昊辰,语气满是鄙夷,“柳世子不是因弑母和贪腐案被关押在刑部么?怎的刑满出狱了?”
柳昊辰还没说话,魏清倒先开口了,“世子只是因与户部贪腐案有关,才在刑部坐客几日问话而已,哪里就成服刑了?”
安平郡主抬眼看了看魏清,饶有兴趣,“传言说魏大小姐心仪柳世子,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魏清涨红了脸,无论是否认还是承认都不妥,毕竟当着柳昊辰的面。
林墨却出声问道,“咦,你们之前有见过面吗?上回柳夫人的百花宴,本姑娘也在场,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柳世子?”
魏清连忙摇头,“没有,昨日小女碰巧救下柳世子,此前确未曾见过。”
安平郡主冷笑,“是不是的本郡主也不想管。只不过魏大小姐,本郡主只是想提个醒,柳世
子弑母贪墨,又竟敢在本郡主府上公然与侍女有染。母亲慧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