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转头,耳尖就扫过什么湿润的软软的东西。
还有点热度。
她的眼神立刻就看到齐青木那双厚实的红唇。
她的心用力跳起来,迅速把头转了回去,再也不敢乱动,可是马一颠一颠的走,她有些重心不稳,双手胡乱摆动想抓住鬃毛,却碰到了他握着缰绳的手。
又如烫手般把手缩回来,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齐青木的唇碰到她的耳尖那一瞬,也是呆若木鸡,连呼吸都不敢动了。好在她很快又将头转到了前面,他才觉得呼吸慢慢松驰下来。
谁知下一瞬她又似乎抓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又僵硬了,捏着缰绳的手又紧了紧。
原本没什么感觉的两个人,如今坐在马背上都觉得如坐针毡,全程更是一句话都没敢再开口。
上山的路显得漫长又难熬,连原本一路都可欣赏的梅林晚景也没心思去看了。
好容易看见梅庄的大门,柳瑟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下了马,她逃也似的一眼也没看身后的齐青木,直奔后院。
林墨身边的丫环婆子大多都是认得二人的,也没有阻拦柳瑟,只是礼貌地把齐青木留在了偏厅等候。
柳瑟一路奔到林墨的闺房,紧
紧抱住正在看话本子的林墨。
林墨见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问道,“瑟瑟,怎么了这是?”
柳瑟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那个齐青木来了,你要不要出去见他?”
林墨哑然,“这种事情自有下人来报,值得你这样紧张跑过来?”
柳瑟脸色涨红,松开她捶打了她一下,“很多很多话要同你说,你快快出去,先把他打发走了再说。”
林墨这才明白点头说道,“好。”
于是柳瑟躲在林墨的闺房之内,等着林墨出去将齐青木打发走。
林墨出去同齐青木说了几句话,齐青木也是心慌意乱,胡乱说了几句好生休养之类的话便告辞了。
林墨见这二人都怪怪的,知他们二人的红鸾星都开始动了,笑笑没再多问。
回到房里,柳瑟已经恢复了平静。
“墨姐姐,墨姐姐,这些日子你都还好吧?我实在是担心死了……现在见你好好儿的,总算放了心。”她一见林墨进来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林墨好笑地倒了一杯茶给她。
柳瑟笑嘻嘻地凑过来,“太子殿下当真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儿抢亲了?”
林墨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什么抢亲?”
柳瑟呵呵一笑,“对对,不是抢亲,是求赐婚?他和宁王都向皇上求娶墨姐姐?还都被你拒绝了?太子殿下说与你已经私定终身可是真的?”
林墨哭笑不得,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一下子这么多问题如何回答?说起来你那日怎么没进宫?”
“我这些日子府里事情太多……”柳瑟一听这个眼神就沉了下来。
林墨仔细看她,心里一突,“你大哥出事了?”
柳瑟神情一垮,“墨姐姐,这回是他没听你的,把自己折了进去了……”
“来,慢慢说。”林墨让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给她。
柳瑟这才开始讲述起来。
林墨那日破了柳府的阴阳吸食大阵后,府里的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柳寒语争夺柳家掌家之权失败后便到了柳郭氏那处哭诉。不过她们都不知道柳家的危机已除,密谋着下一场栽赃。
柳瑟耳力惊人,本就关注着柳郭氏的动静,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她们的阴谋。她听到了柳郭氏让如意去找玉成道长,要在将祖母的命格完全移接到柳昊正身上之前,让柳府遭受一次重创,以此嫁祸柳瑟,让她交出掌家对牌。
嫁祸的方法居然是:先让
柳家一些贵重物品失窃,然后给柳瑟下迷药,买通一个下人与她欢好,再然后来个捉奸在床。同时想办法让柳家失窃的物品出现在奸夫的屋内。如此一来,柳家再没有主母,也不可能让一个失贞又吃里扒外的女儿当家。
柳瑟经历几次风雨,也知道了谋而后动,并不着急动手,在掌握了证据之后,一举将她们人赃并获,交到了柳国公面前,并一口咬死了府里的阵法施为与柳郭氏有关。
她相信,即便后一个阴阳大阵与柳郭氏无关,之前祖母屋里的那个小阵也肯定与柳郭氏脱不开干系。而且她与大哥千里派去边城调查生身母亲之死的真相的人,终于也传回了信息,说找到了一个当年伺候柳郭氏后来被发卖出府的老婆子作证,的确是柳郭氏暗中下毒,将他们的生母给药得难产死了。
柳国公终于大怒,将柳郭氏一纸休书送出了国公府。
柳郭氏,哦不,被休后成了大郭氏。大郭氏懵了,她并不知道阴阳吸食大阵的存在,大喊冤枉。柳国公狠心不予理会,大郭氏只好求着柳瑟让她最后看一眼柳昊正。
柳昊正今年八岁,是柳郭氏的嫡子,一出生就痴痴傻
傻的。柳瑟念其母子一场,就同意了。哪里知道大郭氏见到柳昊正后,竟然掐着他的脖子要挟见柳瑟,要让她把柳家的一半家财给她,当作休妻费。
柳昊辰闻讯赶来,趁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