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楚湘月跺跺脚,“墨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连她这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都懂了。
林墨还是一脸懵,“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湘月说,“不是太子哥哥的东宫里没人,而是他身边一直没有侧妃、良媛,甚至连最低等的采女都没有。您可明白了?”
林墨恍然,“哦——”
楚湘月看了看林墨的脸色,又强调了一遍,“太子哥哥,从来不近女色的。”
“哦——”林墨继续一脸懵,“这跟今日宴席有何关联?”
楚湘月又跺跺脚,“母后一直由着太子哥哥,可皇祖母早就不满,说太子哥哥都二十岁了,还没个妾室通房的。其他男子早就有子嗣了……所以,今日的名单是太后宫里拟的……”
“哦——”林墨这才发出恍然大悟的语调,这不就和她上回去柳国公府参加柳瑟的生辰宴是一个意思吗?都是借个由头来个集体相亲?
楚湘月见她丝毫不见恼怒,心里放了点心,“墨姐姐,你放心,这些个庸脂俗粉,我太子哥哥定然是一个都瞧不上的。他瞧不上的,皇祖母也不能强迫他不是?”
“扑哧——”林墨笑出声来,“你们这些当妹妹的,
是不是都有这种替哥哥选嫂嫂的爱好?”楚瑜瑾的命格还很混乱,她还暂时看不出他的姻缘。再说了,即便他的命格正常了,他是她的碎片之一,估计也看不出来。
自己的命格和气运,她都看不出来。不知道这个碎片,能不能看出来?
楚湘月奇怪地问,“你们?还有谁?”
“瑟瑟啊。”林墨笑道。
“柳瑟?”楚湘月撇撇嘴,“她的哥哥,不是尚了安平郡主吗?她有什么好操心的?”
“那是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她也很是操心的。”
楚湘月看了看她,忽然很是紧张,“墨姐姐?难道她也想你作她的大嫂?墨姐姐,你没答应吧?”
林墨叹一口气,“你们这些小脑子,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楚湘月也回过神来,“是了,柳大公子被赐了婚,自然是不能娶你的。”
说话间,一行人已入了大厅。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本宫倒是不知,宫里的眼光怎的越来越低了?连个六品小侍郎的庶女都能出现在这宴请的名单上?”
林墨和楚湘月停住了脚步。
楚湘月朝来人行了个礼,“二姐,您可要慎言!不说这名单是祖母拟的,便说上回墨姐姐
救了皇祖母,她就有资格参加这宫宴。”
不说上回的事还好,一说上回,楚仲月便想起那药令自己痒个不停,怒道,“你还敢提上回!若不是你送那什么玉树,我们岂会遭殃!”
楚湘月顶了回去,“上回的事已经查明,是有人在玉树上动了手脚,与本宫何干?”
“哼!遇上你,准没好事!”楚仲月瞪了她一眼,撞开她率先进了屋。
进了大厅,皇后已经端坐上首。
由于时间已经算是晚了,林墨直接挨着楚湘月坐下,也不必再上前去向太后请安,倒是省事了。
太子的生辰宴不像万寿节那般有专门的献礼环节,众人该送的也都送到礼官那儿登记造册了。
太后的目光一圈一圈地扫视着场内的女子。来的高门贵女们都明白此举的意义。虽说到了太子真正选妃的时候,都是送了名单画册家世背景上去,然后过了初选再由太子亲选。但这种相看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意义,毕竟名单画册都只是死物,通过这种宴席上的相看,许多女子的表现会直观很多。
太后便是抱了这样的心思,先看看而已。
看到林墨,太后先是愣了愣,然后朝她招了招手,“林三姑娘,
快上前来。”
林墨暗叹一声,看来有些事还是省不了啊,只好走上前去,“太后大安。”又给一旁的皇帝、皇后和楚瑜瑾分别行礼问安。
楚瑜瑾看到她一身湖蓝色锦衣缂丝夹袄,倒不似前几日见她穿得那样单薄,头上也梳了飞花髻,点缀了一套金镶白玉头面,可见她对今日宴席的重视。他的满眼都升起了欢喜。
太后也是欢喜地瞧着她,“哀家一直想好好谢谢你,却一直病怏怏地拖到了现在。今日见你,无论如何都得对你说上一个谢字。”
大家都以为太后说的是上回万寿节上林墨出手救了她之事。只有几个人心里才知道,其实太后说的是李家借她的命格转运之事。她被借了命格作中介,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是林墨出手救了她。
此事隐秘,太后也不好大张旗鼓地特意去林府赏赐,只好借了今日的机会。
她褪下手臂上一只通透的镯子,“长者赐,不可辞。今日是太子生辰,哀家也不好喧宾夺主,这个玩意儿,你便拿着玩吧。”
林墨被太后的话赌得死死的,只好双手奉过,恭敬地谢恩。
皇上也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她,“林府倒是养出个好女儿来。”
皇后十分赞同,“谁说不是呢。听说前些日子,她有个铺子叫问斋,给前来避灾的灾民一直在发放米粥和馍馍呢。”
皇上听了很是惊讶,“哦?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