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头答应,“此事我会同大理寺商定,待排查清楚了,便集中几日请姑娘一一看过。也免得姑娘劳累。”
林墨点头,又问道,“那日在南山寺,有见到纸人遇风化成真人,只是没有灵魂。这群贼和尚也是用此法蒙敝世人。却不知这会使剪纸术法之人,你们可曾寻到?”
祝同才摇头,“南山寺案发后,大理寺也发现有人会使剪纸术法,告知我们协助排查,可是我们查来查去,毫无线索。那纸人被家人接回家中的,大理寺也有查过,常常都是痴傻枯坐着一整日,若真主回去了,那纸人便会化成纸片。也有几个是遇火便化纸焚烧,那几户人家都以为是惹了什么鬼神,吓得也不敢声张。此次被京都府尹通知接回去的几户人家,也是莫名其妙,明明人都在家中傻坐着,怎的衙门又通知去接。接回家后才知道,那傻了的才是假的。”
林墨又问,“之前那些贼和尚得手的那些妇人,回到家中却不自知自己被贼人糟贱了吗?”
祝同才道,“我们在调查询问时才得知,那些妇人并不记得那些日子中发生的事,只浑浑噩噩,也不知具体是哪日清醒归
了家。此前一段时间家人又见其呆呆傻傻,都道是得了神佛指点,便也相信她的说辞,没有多问。加之很快便诊出她有了身孕,更加相信南山寺赐福的说法。这南山寺的名声才慢慢传了出去。”
林墨叹道,“人心之险恶,真是没有底线……”
祝同才也是满脸不忍,“谁说不是?若不是此次姑娘和太子殿下发现南山寺的不对,查出真相,只怕不知多少妇人要遭受灾难。”更不知未来若干年后,这些异族人或起了反心,或被人利用,家破人亡都是轻的,整个大周国的江山……
林墨起身告辞,“如此,大理寺那边便请先生接洽了。”
祝同才一愣,“姑娘未免太客气了,小生不才,当不得先生二字。”
林墨皱眉,“你是秦夫子的同门,自然当得。”
祝同才苦笑一声,“上回若非姑娘出手,我们只怕都要丧命当场。姑娘大能,或许我们还得尊您一声前辈才是。”
林墨摆摆手,“不必。既如此,我便唤你一声祝公子吧。”
祝同才起身相送,“姑娘这边请。”
林墨跟着他走了出去,这才发现,这个院子很大,中间被一排竹林隔成了两边,
豁然开朗,问道,“这清雅书院的后山,实则是你们天道山人的居所?”
清雅书院是女子书院,原本不应该有男子居住的。
祝同才点头,“这个后山的另一边,是连着天道书院的。”
所以这个后山其实是两个书院共用的?
好吧,这与她本也没什么关系。
走到门口,祝同才站定,朝门子使了个眼色。
门子送上一只木盒。
祝同才接过递给林墨,“我也知道问斋的规矩。姑娘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但总不好不表示。这个请笑纳。”
林墨好奇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处庄子的地契。
祝同才说,“听说府上有人在打听南山附近的庄子,正好天道山有一处庄子在南山附近,便借花献佛了。”
林墨笑道,“祝公子竟然能做天道山产业的主,果然是手握实权啊。只不过,这谢礼,是算祝公子你的,还是天道山的呢?”
祝同才微笑,“既是天道山的产业,自然是天道山的。”
林墨点头,“我明白了。这种生意,本姑娘喜欢。若再有下次,直接给银票就行。”
祝同才哈哈大笑,“姑娘是个爽快人。”
林墨转身要走,又被祝同才喊
住,“姑娘且慢。我等遇有危险时燃放烟花信号,姑娘是知道的。但有时姑娘若有需用我们的时候,也尽管可以放出信号的。”
林墨点头,“那便多谢了。”
祝同才点头,目送她离开 。
林墨朝清雅书院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前面走过来一个身影,有些眼熟。
那个身影一见她,高兴地跑过来朝她行礼,“林三姑娘,新年大安。”
她仔细一看,是吴丽霞,遂点头笑道,“吴姑娘大安,家中如今可好?”
吴丽霞点头,“有劳姑娘相问。家中如今一切都在好转。祖母已经完全恢复了,四叔的腿脚也在好转中。”
“两个孩子也还好吧?”
“他们都很好,前些日子还在问,上回救了他们的林姑姑家住哪呢?说来惭愧,林三姑娘,原本新年是应当到到府上拜望的,可是祖母说,我们吴家刚遭逢大难,我是守孝之身,不宜走动。”
林墨点头,“无妨。”
吴丽霞走到一处房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锁,盛情邀请,“林三姑娘,相请不如偶遇进来喝杯茶吧?”
林墨有些惊奇,“你住在这儿?”
吴丽霞说到,“是的,我已出师加入天道山门,
跟着秦师姐她们一起。”
“哦。”林墨点头。
吴丽霞很是满足,一面请林墨进屋坐下,一面翻出茶叶,“原本我们一家全靠着大伯在李家为奴过活,家中连口薄田都没有。除了到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