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高升数日不来,屋中积一层薄灰,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常写字的书案,又缩了回来,每样东西都是他碰过的,都留着他的气息,一一看过,却不敢动,免得被他看出端倪。
蜷了身子坐在他常坐的椅子里,好像被他拥抱一般的滋味,闭了眼陶醉一会儿,想着如何才能让他入彀,万花楼里有的是催情的药丸,放入酒中美味又增加情趣,可是从未见过他饮酒,他这个人,喜好什么呢?
上次王凤娇前来,拿着一个包袱,两个人在屋里关起门来说话,她听不到看不到,瞧着请来的送子观音有了主意。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一个洞。挖好后只要他在,就卷起画轴掏出佛龛贴着墙听他的动静,却总是安静,安静得像是没人一样,青松守在门外,他也甚少使唤,磨墨洗笔裁纸都是自己动手,偶尔会吩咐青松,打水,倒茶,牵马,问的最多的就是,少奶奶今日如何?首饰铺里午饭吃的什么?可合她胃口?回家嘱咐厨房,晚饭吃这些,他会写一张纸给青松,纸上详细写着菜谱,青松说,一个月都不会重样。
每次听到这些,她又羡慕又伤心,羡慕那王凤娇得了他一腔深情,伤心他深情的为何不是她?
羡慕伤心之余,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留在他身边。
睁开眼环顾屋中,目光落在多宝阁上,他爱饮茶,春日花茶秋日乌龙冬日普洱,如今是夏日,一进屋,青松总会为他沏一壶龙井。
起身来到多宝阁前,伸手拿下一个竹罐,掏出袖筒中的粉末掺了进去。
如今,只等着他来。
从洞口爬了回去,打开门笑着唤琴音吩咐一声:“打水来,我要沐浴。”
浴桶里热水蒸腾,泡了花瓣香气馥郁,殷黎跨步进去,白皙的肌肤若软玉无暇,细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这身子,只留给他。
每日里香汤沐浴,只等着他来。
慵懒唤一声琴音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公子在做什么。”
琴音答应着去了,闭了眼,似乎听到隔壁有动静,睁开眼,一切静谧,原来只是幻想。
有那么几次,听到他在屋中踱步转圈,应该是与王凤娇闹了别扭。青松曾提起过,少爷好像总与少奶奶别扭,常常悄悄睡在书房,有几次太过生气,从家里跑出来,才发觉无处可去,好歹万花楼有一间他的包房,就只能过来。
如此一说,公子好生可怜。
一时间对公子景仰爱慕怜惜依赖,柔肠百结中不禁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