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规则是你定的,如果骰子摞在一起,只算上边的点数。我这有什么不对?”姜玉宁笑微微的问。
“你的骰子怎么变成半个了?”
“比的是大小,不是半个怎么能比一点小?”
“对,公子说的对,”王恒狗腿的在旁边帮腔:“齐老三,你愿赌服输,怎么这么叽叽歪歪的?”
讥诮的笑容报了刚才齐铜鄙视他的一箭之仇。
“就是,谁也没说骰子不能两半?”
“才二百多两银子,齐三爷总不至于赖账。”
“以后小公子可就是清远第一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后边议论纷纷。
姜玉宁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底下,笑微微的看着齐铜,“齐三少爷,还玩吗?”
“玩!”齐铜现在要的不是输赢,是丢了面子。
“还是你定规则,来吧!”姜玉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比大比小都输了,骰子还有什么比的?”
“我看再玩骰子,也赢不了这位小公子。”
他们说的也是齐铜心里想的,但他不甘心呐!可就算不甘心,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咬咬牙齐铜说道:“这些银子都押上,我看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
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姜玉宁把裂开的骰子拿走,从他的骰盅里拿过一枚补上,然后盖上骰盅说道:“齐三少爷,你想要多少点,我给你摇出多少点你看怎么样?”
“你能做到?”
“非常简单,”姜玉宁拿着骰盅上下晃了晃,齐铜半信半疑的说:“顺子。”
姜玉宁抖了两下手腕,放下骰盅示意齐铜打开,齐铜的视线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游走了一会儿,才掀开骰盅,“一二三四五六。还真是顺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齐铜想,六枚骰子,他最多也就能控住四枚,这都练了好几年。她这么年轻个人,怎么做到的?
“你再给我来个豹子三。”
“你是要分开的?还是要摞起来的?”
“摞起来也都是三点?”齐铜简直不敢相信。
“必须的,”姜玉宁将骰子装好,看似随意的上下晃动起来,齐铜仔细的听着,骰子六个面点数不一样所以撞在骰盅上的轻重也不一样,他就是依据这个判断几点,完全是多年的经验。但姜玉宁摇的骰子转的太快,他有点辨别不出来,越听越感到新鲜。
姜玉宁把骰盅往桌上一放,“齐三少爷,开吧!”
齐铜掀开盖子一看,六枚骰子摞的笔直,上边是个三点,一个一个掀开都是三点。
真是神了!
“小公子,我甘拜下风,这些银子都归你。”齐铜这下输的心服口服,“小公子贵姓?”
“免贵姓姜!”姜玉宁摆摆手道:“十赌九败,我劝齐三少爷小赌怡情,银子就算了。”
虽然不喜欢齐铜,但看在齐家铁铺的份上,她也不能和他弄的不愉快,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一点姜玉宁还是拎得清的。
“小公子,要不咱们再去玩点别的?天九怎么样?”
姜玉宁刚要开口,高满堂笑呵呵的说:“齐公子,我看今天就算了,我们还有别的事。”
“姐夫,你咋这么扫兴呢!”王恒埋怨道。
“王恒,适可而止吧!”
“你是……高员外?”齐铜这才注意到高满堂,刚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姜玉宁身上。
“正是!”
“叔父,你和他认识?”
“认识,姜公子你也给我个面子,不要再赌了。”
高满堂真是个正派人,这么形容可能不太贴切,但在这个时代,家里妻妾成群是正常的,他相中的都娶回家,还没在外边有什么风流韵事,对赌博更是避
而远之,算是富人里边的一股清流。
姜玉宁对王恒说道:“你输了多少?”
“我?我输了……”王恒胆怯的斜着高满堂,附在姜玉宁耳边小声说:“不到三百两。”
还真不少!
姜玉宁从银子里拿出十两,说道:“剩下的都给你,以后别赌了。”
“啊?”王恒简直不敢相信,他什么也没干,一文钱也没出,就给他二百多两银子?
“姜公子,你不要这么惯着他!”高满堂不高兴的说,“这样他不知悔改,以后还是要赌输掉的。”
“王恒,你听到了吧!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你也知道你姐姐已经过世,高老爷不管你你也挑不出毛病,对不对?自己好自为之。”姜玉宁拍拍王恒的肩头笑着说。
王恒斜了高满堂一眼,有点不是滋味。
“没事,没事,王恒,没有你姐也没关系。”高满堂安慰道。
“我是出来找地方吃饭的,”姜玉宁摸摸肚子说。
“姜公子,”王恒一下又精神了,“咱们就去对面的醉花阴,她们新学了一首曲子叫《笑红尘》可好听了,你给了我这么多银子,这顿酒钱我请。”
高满堂顿时黑脸,让
姜玉宁去喝花酒,成何体统?
“咳咳,姜公子,我知道哪家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