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给的兵器不行,这次还让我们选出人参加围猎,也不知道祁大人怎么想的?”林水生不满的抱怨道。
“怎么个参加法?”姜玉宁饶有兴趣的问。
“颍州府下边的各个县衙半个月之后会举行一次比武,胜出的队伍代表颍州府参加围猎。”林水生说:“我看就是不想让我们赢,要是县军获胜,把州府那些精兵的脸往哪搁?”
“有这种可能,不过也别想得这么悲观,毕竟衙门也是个清水衙门,拿不出那么多钱支援县军。这还算祁大人有办法让这帮乡绅出力。”
“嫂子说的也对,对了,嫂子,我看王大壮买了块花布说是给宝莲和孩子的,他们和好了?”
“没有,”姜玉宁很果断的回答。
“没有就好,”林水生干笑了一声说:“县城里边家中有新生孩子的人家,孩子不超过三个月的我都打听了,也没打听到谁家抱养了宝莲的孩子。”
“还是你上心。宝莲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想找。”
“都怪王大壮,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男人,自己的骨肉都能送人,要是这样宝莲还能原谅他,我……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再接
着打听吧!”林水生说完有点吞吞吐吐的说:“还有个事,嫂子,我们这县军也没有个郎中,最近几天有好多个弟兄拉肚子,之前请了郎中过去看,开了药也没好用,恰好遇上你了,能不能麻烦嫂子帮他们看看。好几个人一起来县里也不方便。”
“行,”姜玉宁一口答应下来,骑上马跟在林水生的马车一起朝着县军的营地走去。
县军的营地在清远县外边,几栋茅草房是他们自己动手搭建的,还有训练场就是压平的空地,晴天训练一身土,雨天一身泥。
灶房更是简单,就是灶台的上头扣着茅草棚子,这阵正是做午饭的时间,一阵风吹过夹在着尘土落进锅里,环境真说不上好。
如果不是月钱充足,恐怕也招不到几个人。
姜玉宁下意识的在这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薛武略的身影,不免有点失落。
“嫂子,生病的都在这边。”林水生引领姜玉宁走进一栋茅屋前。
门口就能闻到一股咸湿的汗味还有馊臭味,听到的是一阵阵高低起伏的痛呼。
“哎呦,这肚子转筋似的疼!”
“可疼死我了。”
“我都拉了五泡,现在腿都软了。”
“我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再也吐不动了。”
就算肚子疼也阻挡不住几个人不断的抱怨,见到林水生进门,忙说:“林三哥,能给我们找个好点郎中不啊?”
“你们把衣服穿好,我找了郎中过来。”林水生低喝道。
“看郎中穿什么衣服啊,提上裤子去茅房都来不急哟!”
“郎中是女的。”林水生说道。
“啊?”几个人不情愿的穿上衣服,有人嘀咕道:“又不是生孩子,找个牛婆干什么。”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林水生扫视一圈检查他们还都算衣衫整齐,这才出门招呼姜玉宁进去。
“这不是薛娘子?”有人眼尖认出了她。
“这下可有救了,薛娘子,你看看我们是不是中毒了?”
“薛娘子,是不是就是姜家的?”也有人嘀咕道。
“薛娘子快给我看看,我等不及了。”还有人捂着肚子夹着腿。
“等不及就先出去,一个一个来。”林水生喝了一声维持秩序。
姜玉宁坐到板床边上给他们把脉,这帮人还真是好汉禁不住三泡稀屎。
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眼窝凹陷。
给他们分别把脉询问了一番,他们不光腹泻还伴随
着呕吐,发热,姜玉宁采了血样化验。
空间提示需要排泄物化验更加准确,这个……
姜玉宁还真没遇到过,她虽然不是有洁癖,但对陌生人的排泄物,天然的抵触心理。
但是为了治病又不能不管,于是她强作镇静的说:“你们一会儿谁去解手,把大便收集过来给我看看。”
啊?
这帮男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之前的郎中就是问问什么颜色,有没有血啥的,也没说要亲自看看呐!
都说军队呆三年,母猪赛貂蝉,现在让他们把稀屎给貂蝉拿来看,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呐!
“那个……嫂子,”这帮人都随着林水生叫姜玉宁嫂子,“以前的郎中也问过,我们有的人稀屎里边有血,有的有白脓,你就别看了。”
“都是便血也分很多种情况,还是保险起见,你们谁大便的时候,给我接一点拿过来。”
用什么接?
接多少?
谁也不好意思问。
看着帮人犹豫,林水生命令道:“按照嫂子说的做,谁想拉屎赶紧去。”
“是!”有几个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每一人都用草叶子捧着一滩稀屎回来,顿时,臭
气熏天,那个酸爽就别提了。
林水生看了一眼都忍不住走了出去,再不透口气非把他憋死不可。
但姜玉宁还撑着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