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在大门外看见姜家的马车,顿时明白小词说的讨厌的老爷爷是谁了。
姜文海嘴角下压捋了捋胡子一副严厉的样子说:“姜玉宁我跟你娘来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
没等姜玉宁开口,薛宝莲忙说:“姜伯父您来了,快请进!”
“欸,”姜玉宁抬手挡住她的话,笑吟吟的问:“姜老爷,您来有什么事吗?”
董占才知道姜玉宁和姜文海断亲的事,轻轻扯了扯薛宝莲的袖子,让她先回院子。
“你娘听说薛家盖房子,特意要过来看看。”姜文海看似不情愿的从马车上下来,径直朝里边走。
姜玉宁伸开胳膊把他挡住,“姜老爷,我可没请您进门。”
“这是怎么说话呢?姜玉宁,我可是你爹。”
“曾经是,咱们不是签了文书断亲了吗?”姜玉宁一本正经的说。
这时,姜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有点埋怨的嗔了姜玉宁一眼,“玉宁,你爹当时说的都是气话,父女哪有隔夜仇,我们来都来了,你就消消气吧!”
“娘,您来我家做客我欢迎,但是外人还是算了吧!我们薛家小门小户,装不下太高贵的客。”姜玉宁阴阳怪气的说,这又不怪他,是姜文海把
事情做得太绝。
现在知道她能耐了,就上来巴结,世上哪有什么都顺着他的好事。
“姜玉宁,你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乡亲们笑话,”姜文海看院子里人头攒动,有不少人都堵在门口等着看热闹。
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他还真不信,姜玉宁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赶走。
于是冲着姜玉宁身后的人抱拳说道:“各位落英村的朋友,感谢大家来小女家捧场。”
“呵,”姜玉宁轻笑道:“各位乡亲们,前几日我回姜家,姜老爷亲笔写了断绝关系的文书,白纸黑字,摁了手印的。他的意思我姜玉宁和姜文海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哎呦,还有这事?”
“妇女断绝关系,还真没遇到过。”
“薛娘子这么有本事的人,娘家怎么能这么做呢?”
姜文海听着人群的议论眼皮直跳,“姜玉宁,你还要不要脸,被逐出家门的事也好意思说出来。”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姜玉宁不以为然的说:“我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走到今天是我自己的本事。”
“没有姜家,你能有今天?”姜文海气呼呼的问。
“你可算说对了,没有姜家我也不能在这干巴
巴的守三年活寡,”姜玉宁冷着脸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您老人家就别在这自讨没趣。”
“玉宁,你爹都已经来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开窍?”姜夫人急的直攥拳。
“娘,您近日身体怎么样?”姜玉宁直接转了话锋。
“哼,亏你还认得你娘!”姜文海看着姜玉宁对他和夫人的态度,简直云泥之别,更觉得生气。
原以为他今天来,给姜玉宁一个台阶下,她就得欢天喜地的把他们请进去。
没想到她还是不知悔改。
“我娘十月怀胎生的我,我怎么可能忘呢?”姜玉宁拉着姜夫人的手,“娘,您要不要在这小住几日?”
“我……”姜夫人本来不打算来的,是姜文海又吵又嚷逼得她没办法,都说知女莫若母,虽然现在姜玉宁和以前的性子差了太多,但她还是能理解,还是心疼她的。
可惜在家从夫,她没什么话语权,这不?要不要在这住几日,姜夫人也得看着姜文海,等他发话。
姜文海怎么可能不愿意,今个能让姜夫人在这留下,过几天他还有借口再过来,并且姜夫人在这好好劝劝,姜玉宁跟他之间也能缓和一些。
“这是咱们女儿家,你想住
多久就住多久。”姜文海理直气壮的说。
好话到了他的嘴里也变味,姜玉宁对着姜文海福礼,“姜老爷慢走!”
嗬!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把姜文海气的脸色煞白,给姜夫人甩了一个眼色登上了马车。
“娘,快进来。”姜玉宁搀扶着姜夫人进门,这时薛武略才走过来,在另一边搭把手,“伯母,近来可好?”
“老二也在家呀?”姜夫人有点诧异,刚才怎么没见他出来迎接呢?
哼!要不是姜玉宁请姜夫人进门,薛武略一直都不打算露面了,他也受不了姜文海市侩的样子,哪有读书人的风骨,根本就是个势利小人。
要是知道他在家,肯定还会让他劝姜玉宁,他才不会劝。
就算不知道这是换了芯子,他也不会去劝。
姜玉宁让薛宝莲把以前姚蜻蜓住的房间打扫出来,让给姜夫人住。她领着姜夫人前后院子参观了一圈,村民们都过来打招呼,当着姜夫人的面夸奖姜玉宁如何的能干。
说得姜夫人眉开眼笑,心里更是有些失落,本来这些荣耀都应该属于姜家的,都怪姜文海不认真假人。
过了一会儿,张保长来了,跟着薛武略研究起菜谱来。
村民们七
手八脚的在院子里搭起了灶台,还有人回家取来了桌子板凳,碗盘筷子。
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