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占才抽出绳子捆在齐掌柜身上。
“你们这是抢……”齐掌柜刚要喊出声,白闲庭飞快的出手,两根银针封住了他的哑穴。
齐掌柜眼珠咕噜咕噜的转说不出话。
姜玉宁撩起通往后屋的帘子,董占才和白闲庭将齐掌柜推了进去。
后屋不算宽敞,存放着一些货品之外,还有一张脏兮兮的板床。
董占才用力把齐掌柜摁到床上,白闲庭将银针收了,姜玉宁捏了个药丸塞进他嘴里,“你别大喊大叫,我给你吃的是毒药,解药只有我有,你要是说实话,就给你解毒,不然你等着肠穿肚烂。”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豆花的讼师姜玉,”姜玉宁坐在他面前,面沉似水,周身散发开一股强大冷厉的气场。
“讼师?”
“是,我为的就是豆花伤人一案,你现在说豆花今天上午在你这什么时候走,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哼,那种人死不足惜,你们现在绑了我已经触犯了刑律,”齐掌柜还是个有心机的人,并没有太慌张。
“口说无凭,谁能证明是我们绑了你?或者,你毒发死在这里,也不一定会有人知道。”姜玉宁阴恻恻的说,“你要是配合我救出豆花,你身上的案子,
我概不追究,这样你还能守着你的杂货铺安享晚年。不然,我把以前被你糟蹋的姑娘都找出来,你说你会怎么死?”
“你胡说,”齐掌柜冷笑一下说:“我糟蹋过谁?你去街坊邻居打听一下,我是什么为人?”
“所以你就对街坊邻居下手,那些姑娘年幼无知,对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懂。等到她们长大成人,又会羞于启齿,更不会告知他人,这样你就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形象,继续为非作歹是不是?”
姜玉宁说的齐掌柜一阵心惊肉跳,但他仍旧矢口否认。
“我告诉你,豆花怀孕了,清远县令以治法森严出名,一旦豆花定罪,就是一尸两命。”
姜玉宁边说边看他的反应,她不指望从这种人渣的脸上能看出悔恨或者同情。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齐掌柜说道:“她今早一直在铺子外边玩耍,巳时的时候才离开,是不是她伤人我不清楚。”
“你确定她巳时才离开?”姜玉宁追问道。
“确定,这个邻居的成衣铺能作证,她一直赖在门前不走,影响生意,隔壁还骂了她一顿。”
巳时离开,从杂货铺到县衙需要半个小时,时间上倒是能证明豆花不会在那个时间
伤人。但如果乘坐交通工具,这个证据就不能成立。
“她离开这之后去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齐掌柜心虚的看着地面。
姜玉宁对着董占才使了个眼色,董占才两本厚书放在齐掌柜胸前,“老哥,帮我一把。”
“诶,用不到这样吧!”白闲庭嘴上反对,两手却扶住了书。
齐掌柜不解,紧张的问:“你们干什么?”
“不能看出外伤的打法,”董占才认真的解释完,照着书上踹了两脚。
看得白闲庭直皱眉,扫扫书上的脚印说:“怎么能这么对待圣贤?”
根本就没人去管齐掌柜的情况,他被这两脚踹的内脏好像错位了那么疼。
“老弟,你这么做不对,他已经吃了毒药,你这样会刺激毒素发作,别等到我还没给解药,他就一命呜呼了。”白闲庭试试齐掌柜的鼻息,“我还是再给他吃点别的,把精气提起来。”
他说着拿出一只寸长的活蜈蚣,冲着董占才扬了一下下巴。
董占才上前掰开齐掌柜的嘴,两人合力把蜈蚣给他喂了下去。
齐掌柜惊恐的瞪大了眼,一阵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老哥,你这蜈蚣颜色挺新鲜呐!”
“那是当然,这是我精心养育的毒虫,
一会儿注意观察他会有什么变化。”
“那这不是以毒攻毒?”
“非也,如果毒虫不死,从他嘴里爬出来,就会变成更毒的虫。”
“那要是死了呢?”
“他就多中一种毒。”
听他俩一唱一和的说着,齐掌柜的胆都吓破了。
越琢磨嘴里越苦,肚子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好像蜈蚣在肚子里到处钻似的。
齐掌柜哀求的问:“你快让它爬出来吧!”
“那怎么行?你不配合我们说实话,我为什么帮你?”白闲庭理所当然的问。
“我说的都是实话,”齐掌柜告饶道:“豆花巳时就走了。”
“豆花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姜玉宁冷声问。
“不是,绝对不是,”齐掌柜又干呕了两声。
“你不说实话,我就把这件事也报到官府,请县令定夺。”
“我说的就是实话,”齐掌柜不甘心的劈开腿说,“我没那活,怎么能叫她怀孕?”
这可真出乎意料。
三人对视一眼,白闲庭朝着齐掌柜下边摸了一把,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
“小时候家穷,孩子多养活不起,听人说进了宫里不光能吃饱饭,还能有份不错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