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庄上的客人,也是我们庄上的恩人,不可能是马匪的同伙。”高老爷急切的解释道:“我们庄上账目出现问题,薛娘子过来帮忙查账,见天色已晚,他们过来接她回家。”
“我和两位兄弟在庄外遇到那群马匪……”丁山虎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流冷声打断:“你的意思,那二十九个马匪是你们打伤并且抓住的?”
“多亏了薛兄弟和林兄弟,我并没有出多大的力。”丁山虎是个实在人,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一五一十的说。
两个人打败了一群马匪?钱流更加谨慎起来。
这两个人的身形看着倒是有些眼熟,难道……
钱流盯着高老爷,猝不及防的对着林水生打了一掌,正打在他的前胸上,林水生蹬蹬后退两步,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
怒喝道:“你干什么?”
钱流上下扫视一番,如果身上带伤,吃了他这一掌,不会只是咳嗽两声这么简单。
难道看错了,他又将手搭在薛武略的脉门上,这人脉象混乱,气息不稳。
“他被匕首所伤?”
白闲庭忙说:“匕首上带毒,刚才薛娘子帮他吸出了毒血。”
“哦,原来如此。”钱流再次看向姜玉宁。
姜玉宁实在撑不住薛武略的重量,将他放在台阶上,林水生急忙过来帮了一把。
“水生,你没事吧?”姜玉宁忽然伸手在他脖颈摸了一下,林水生诧异的看了一眼,感到有股凉丝丝、滑溜溜的东西,从她手上流进了他的衣服里。
“没事,嫂子。”
姜玉宁收回手又把手伸到薛武略的脖颈上,说道:“白先生,事不宜迟,还请您快点帮我二弟看看。”
“好,薛娘子。”白闲庭将小孩交给高老爷,高老爷接过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钱流在院子里踱了几步,道:“近日来清远县有两个飞贼出没,留下的线索都和黑山头有关,在下和那两人交过手,实不相瞒,那两人当中有一人功夫了得,不少人被他所伤。”
“如果贼人还在庄上,想浑水摸鱼……”
“钱大人的意思?”高老爷不明所以的问。
“我建议将庄上彻底搜查,每个男丁都要接受排查。”钱流不容抗拒的指着林水生道:“就从这两个外人开始。”
林水生的脸色瞬间一白,打了他一掌试探还不够,这个钱流还真是难缠。
现在薛武略有伤在身,他一个人根本不是快刀手的对手,更何况还有
其他人在。
“钱大人要怎么查?”姜玉宁不解的问:“那两个人有什么标志吗?”
“当然有,几天前我们交手,两人都被我所伤,其中一个伤势较重,在前胸有十字交叉伤口,左下腹还会有一刀伤。另一人只有腹部中了一刀。”钱流自以为是的说道:“庄上男丁都脱了上衣,没有伤疤自然不是那两人。”
“原来如此,水生,既然钱大人猜疑,你快把衣服脱了,让他看一下。”姜玉宁不以为然的催促道。
林水生紧皱着眉,犹豫不决,姜玉宁见了莞尔一笑,“你还不好意思呢!二弟,我帮你先把上衣脱下来给钱大人瞧瞧。”
薛武略这时候说话困难,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姜玉宁的打算,可是他手脚无力,也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玉宁把他的袍子解开。
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皮肤光滑,“钱大人,还用再脱吗?”
钱流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难道真的看错了?
林水生也是一脸吃惊,姜玉宁对他挤挤眼说:“水生,你快些让钱大人检查,别耽搁时间了。”
“是,嫂子,”林水生心里边没底,但在薛武略身上没看出伤痕
,他似乎明白姜玉宁动了手脚,具体是什么他不明白,却只能信她一回,赌上一把。
钱流死盯着林水生,看他敞开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哪有一道伤疤。
还真是看错了?
钱流不甘心的在林水生身上抓了一把,皮肤上顿时出现几道血痕,林水生气的跳脚:“你又干什么?我可是个男人。”
钱流僵着面色,如果是贴了一层人皮,他抓了一把不会见血才对。
“钱大人?现在可以了吗?”姜玉宁问。
“可以。”钱流狐疑的在林水生和薛武略的身上看了又看。
高老爷忙指使丁山虎,“快帮忙将薛兄弟抬到客房,白先生有劳您了。”
“哼!”丁山虎粗声大气的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说道:“让钱大人先看看,我是不是贼人,如果不是我就送薛兄弟去客房。”
钱流不快的扫了他一眼,看他的身形就跟两个飞贼不一样,但身形一样的身上却没有伤。
如果是黑山头的同伙,高老爷不会如此的袒护,很明显方才那个男声就是想栽赃陷害。
丁山虎把薛武略背起来,姜玉宁和林水生紧跟了上去,林水生走了两步顿住,喊了一声“高老爷”,高老爷抬头
去看,只见两把黄铜钥匙抛了过来。
钥匙失而复得他又惊又喜,对待林水生和薛武略更是另眼相看。
钱流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