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做什么?让你继续出去胡作非为?”男人随意地反问,一边移动一张小餐桌来到床边,将营养粥放上去。
像这种烟火气浓重的摆件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自从青年住进来以后,卧房里每天都在添加与青年相关的东西。
他享受这种一切都和青年紧密关联的感觉。
贫瘠的沙漠里孤冷的狼,终于看到了他想要永远霸占的猎物,叼回窝里,从此,被窝里多了一股令人眷恋的温暖。
看男人敷衍的态度,容沅心里清楚男人并不打算答应他。
他气恼地甩动手腕,“铃啷!铃啷……”
一只大手快速地抓住他的手腕,男人皱着眉头警告地瞥他一眼:“再这样动会伤了自己。”
男人手指轻轻地拂过青年白皙的手腕上已然浮现的一道浅红色的淤痕,眸色暗了暗,眸底心疼与炽热在交织辉映。
“这痕迹,倒有点像是我吻的,宝贝儿如果喜欢,我给宝贝儿多吸几道,不需要辛苦宝贝儿自己动手的。”
男人黑眸灼灼地盯住青年手臂内侧那一片娇嫩的肌肤,蠢蠢欲动的意味十足。
“别想!”容沅唰一下缩回手,把袖子狠狠拉下,让男人再也瞧不见半分,免得狗男人又兽性大发。
“宝贝儿是害羞了吗?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男人勾了勾青年耳鬓边有些睡乱了的发丝,顺势撩拨了一下对方的耳廓。
容沅敏感地打了个激灵,一股酥麻的感觉自耳朵蔓延开来。
“走开走开,不许再碰我一根汗毛。”容沅气恼地推了男人一把,心里着实郁闷,这具身躯经过昨晚被男人反复折腾,已经敏感得经不起男人半分刻意的撩拨。
“你乖乖吃饭,我就不碰你。”男人勺起馨香可口的营养粥喂到青年嘴边。
容沅撇开脸拒绝:“我还没洗漱!”
所以,赶紧解开锁链!
“我抱你去。”男人心情颇好地放下勺子,弯腰就要抱。
“等等,你不解开,我怎么去?”容沅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链子,然后佯装淡定地等待着男人有所动作。
青年眼底流转的狡黠没有逃过男人敏锐的目光,他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掌控全局的笑意:“链子够长。”
“什么?!”容沅这下子无法淡定了,他瞪圆了漂亮的眼睛,眼里的狡黠瞬间转换成了怒火。
他真是大意了,小觑了狗男人的准备!
“宝贝儿,乖乖的别再想着从房间逃离,这一次,惩罚的时间有多长,就看你脚腕上的伤什么时候好。”
所以,最好乖乖地养伤,否则……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眼里的阴暗几乎要凝成墨汁。
容沅被男人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这妥妥就是一个疯批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顶着男人随时会黑化的眼神,容沅还是要为自己的肾争取一下。
“不行不行,子弹灼伤好得慢,我这小身板受不住,傅哥,傅哥哥,哥哥,好哥哥,我真的受不住!”
男人嘴角的弧度上扬,被青年一脸撒娇的称呼给愉悦到了。
“宝贝儿在冒险的时候那么自信,这时候也应该自信自己可以的。”
容沅直接被噎住,瞪着一双迷人的眼睛,愣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回去了。
男人低头亲了亲青年迷人的眼尾,然后一把将耍赖不肯离开床上的青年抱起,大步往浴室走去。
容沅的目光看着床头那边不断抽长的链子,脸上浮现了生无可恋的神色。
……
一直到被伺候到吃饱喝足,容沅都没能让男人松口解开链子。
他生无可恋地瘫在贵妃榻上,依然戴着手链的手,衣袖被撩起,小臂白嫩的肌肤上尽是男人专属的印子……
他叹口气,一脚在上,一脚垂下晃悠晃悠,两眼无神地看着虚空。
“宝贝儿,脚不要动,不然疼了可别喊。”
容沅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对方,男人无奈地干脆直接将青年的脚给捞起来固定在双腿之间,然后再继续给伤口换药……
脚腕上偶尔传来轻轻柔柔的触感,是男人极致温柔的动作。
“疼吗?”
“疼,很疼。”容沅依旧保持着两眼无神,说出来的话也有气无力的,回应得像是既委屈又敷衍。
“那我吹吹?”男人俯首轻轻地吹着伤口。
“吹也没用,全身疼,前面肾疼,后面那个疼,四肢疼,头疼,手疼……”一边说一边晃动手腕上的链子“铃啷、铃啷”地响像是在控诉男人的暴行。
“……受着吧。”男人默了一下,眸底掠过一抹偏执的暗芒。
“……”容沅气得蹬了一下脚,男人双膝一紧,让他无法蹬开,只能咬牙切齿地用力地倔强地动了动脚趾头去戳男人的膝盖。
他算是发现了,男人在惩罚算账这种事情上原则强得令人恨得牙痒痒的。
无论是撒娇,还是撒泼耍赖,甚至他最后连连送上香吻色诱都不管用,不,男人倒是享用了他的色诱,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
“渣男!”
“嗯。”男人半点都不反驳直接应下,稍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