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雪花愈发浓厚。
料峭的寒风却尽数被挡在落地窗外,暖色的窗帘垂下,墙边一个欧式的壁橱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暖。
窗台前上放着精心培育的玫瑰花,淡淡的花香萦绕。
一室的闲适。
室内和室外俨然是两个极端世界。
柔和的夕阳透过纱帘投射在床沿,余韵落在正睡着的人脸上,将那张苍白的脸庞染上了淡淡的暖色。
“医生,他睡了一天一夜了,什么时候才能醒?”
“根据身体指标反馈,应该快醒了。”
“你说他心脏开始衰竭这事儿,有没有办法根治?”
“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源进行移植问题不大。”
“好!谢谢医生,这几天就麻烦宫医生先住在这里。”
“可以。”
……
陆陆续续的声音传入容沅的耳中,他的意识缓慢苏醒。
眼皮动了动,立即便听到黎决欣喜的声音。
“沅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容沅睁开眼睛,看到黎决站在床头殷切地望着自己,身后站在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很斯文,脸也好看,就是眼神太过于冷漠,给容沅一种对生命很漠视的感觉。
忍不住多瞥了对方一眼,然后才将目光挪回黎决身上。
“感觉还不错,有点饿。”
“现在几点?”
“下午四点左右,你从昨晚昏迷到现在,我都担心死了。”
黎决上前一步搀着他坐躺起来,同时按一下床头铃吩咐保姆准备吃的。
“沅宝,宫医生说你的药里面的含量只是普通的维生素,所以才会导致病情恶化。”黎决皱着眉看着他,眼底有着某种猜测。
容沅目光越过他看了宫医生一眼,对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
啧,是个看不透的人呢。
黎决顺着他的目光回头,说道:“宫医生,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餐厅安排了吃的,你先去吧。”
宫医生修长的食指抬了抬眼镜,眸光快速掠过一丝幽深,然后沉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还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容沅将目光从关闭的房门上收回来。
“我的药是被人故意调换了,目前还不清楚是谁,不过我会查出来的。”
黎决神色一敛,猜测着说道:“有可能是容家那对母子,也有可能是游轮上其他想要对付你的人,比如白莲庭。”
一下子说出了三个嫌疑最大的人,不愧是和原主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容沅点点头:“我也打算先锁定这三人。”
“对了,这宫医生是哪里找来的?”
“哦,他刚从国外回来的,以前在国外帮我爸爸打理医疗方面的生意,自己也是医生,我怕找外面的医生来不可靠泄露我们这藏身的地点,就找他了。”
容沅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行啊,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周全,就这么怕我被傅爷追杀啊。”
“我这不是怕你撩翻车了嘛,再说傅爷那是什么人,连我爸都要怵三分,那就是一尊不能碰的佛,也就是你不怕死。”
黎决忍不住翻个白眼吐槽。
容沅看向窗外,外面一望无尽的松林,完全看不到其他住宅。
啧!瞧这孩子都怕成什么样了,都带着他躲到深山老林来了。
……
两人说话的时候,保姆已经推着餐车进来了,两人于是一边用餐一边聊着,多数时候都是黎决在说。
“沅宝,等过两天傅爷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们得回学校了,考古教授回来了,那可是个猛虎,不能逃他的课。”
“嗯。”
容沅随意应了一声。
原主和黎决都是今年读的大二,主修考古,主要是冷门没人报,容易考。
“对了,你爸昨晚打了好多电话,我都没敢接,干脆直接给你手机关机了。”
“没事儿。”容沅不在意地说。
“我们明天直接回学校。”
“啊?明天?万一傅爷……”
“放心,那家伙不会为难我,指不定还在等着我去献殷勤呢。”容沅吃饱将碗放下。
正所谓饱暖思yin欲,他悠哉地靠向床头枕,脑海里浮现傅沉厉那张勾人的俊脸,还有那xing-感的薄唇。
昨晚那一咬时间虽然短,不过那唇的滋味还挺令人回味的,热乎乎的,跟男人冰冷冷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样。
啧,带感!
一只手覆盖上他的额头,黎决揶揄地说:“没发烧啊,这孩子咋就开始说胡话了。”
傅爷能等谁去献殷勤?呵!怕不是笑话!
“沅宝啊,咱不做白日梦了啊,就算就算傅爷真看上谁,那也不是等着那谁献殷勤,那都low爆了,以那位爷的作风那是直接就抢回家压倒也没谁敢吱一声。”
要知道傅爷的作风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温和派,那可是在商界把众多对手杀得片甲不留的狠角色。
“哦?还不知谁抢谁呢。”
容沅翘起二郎腿,嘴角噙着笑,像是在回应,又像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