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又低贱。
双脚仿佛被粘在地上,胸膛被一团棉花堵着,刺激得他喉咙发痒,他张张嘴,想下意识反驳,却如失声般,没了言语。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五感,没有回头,语气轻轻,似悬浮在空中的薄云。
“好。”
康承很熟悉谢桉家,苹果和橘子会被放在餐桌中间,葡萄和草莓罩着保鲜膜,放在冰箱里。
他果真如谢桉说的那样,刻意放轻动作,拿出几样水果,慢慢走进厨房,水流开到最小,一点一点清洗水果,然后剥皮削皮,摆盘。
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遍,所以即便脑子仍处在空白状态,他还是能凭借着肌肉记忆,完美的做好。
精致可爱的果盘被他摆在一边,康承又去清洗水果刀。
水流很慢,刀尖很利,他一直出神,手指被划伤,伤口很浅,只渗出几滴血珠,他却觉得很疼很疼。
左手掌心的绷带早已被冷水浸湿,血液粘着水流片片晕开。
他才发觉,疼的不是手指上新增的小划伤,而是之前从未愈合过的深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