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没想到外婆还还记得这事,就说道:“哦,是我1个朋友。”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男……朋友。”
荆涛说出这话后感觉有点别扭。
外婆又问道:“你这个男的朋友多大岁数了?”
荆涛说:“确切地说,他今年58岁。”
外婆听到这里,手就是1抖。
随后,外婆又问道:“他跟你要打听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荆涛说:“这个,我不知道。”
“那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荆涛为难了,郑玉德和吴枫再3叮嘱他,要保密,哪怕是外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说的。
他想了想说:“外婆,这个能不说吗?”
“为什么?”
荆涛老实地答道:“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对方要求我保密。”
外婆看着荆涛,半:“这个人以前在哪儿工作?”
荆涛心想,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就说道:“以前在清阳地委工作。”
“他在地委是什么职务?”
荆涛说:“好像是地委书记的秘书,后来地委书记调到省委后,他也跟着到了省委。”
“后来呢?还有他现在在哪儿?”
荆涛不知道外婆为什么问这么仔细,就说道:“外婆,您又不认识他们,问这么多干什么?”
外婆勉强笑了1下,说道:“好奇呗。”
荆涛说:“那据您所知,禾州姓芮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多了去了,这个姓氏又不是罕见的,全国各地都有。”外婆说到这里,又问道:“好几十年过去了,你那个朋友找这个芮雪干嘛?”
荆涛说:“我也不理解,也许,他们年轻的时候或许有段感情交往吧。”
外婆的手1抖,没在说话。
这时,荆涛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1看,是孟海洋。
“海洋,啥事?”
孟海洋说:“您还在清阳吗?”
“在。”
“我从老家回来了,我中午也要参加苏素的订婚宴,要不是张哥提醒我,我就忘了,我在招待所呢,咱们1块去吧。”
荆涛说:“好的,没问题,待会儿再联系。”
挂了孟海洋的电话,荆涛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他又将洗好的1块窗帘挂上。
外婆终于将几盆花修剪完成。
荆涛帮助她清理好垃圾,外婆又拿过1小块抹布,小心地擦拭着叶片,使绿色的叶片看起来更加洁净、精神。
挂好客厅和外婆卧室的窗帘,就差芮晓枫卧室的窗帘。时间到了,荆涛必须要走了。
他不断地叮嘱外婆,窗帘洗好后,就搭在梯子上,等芮晓枫回来再挂。
外婆说:“你不用嘱咐,那个梯子我上不去。”
荆涛笑着说:“外婆,您可以考虑去我家过年。”
外婆深情地看着他,说道:“除非你非我们家晓枫不娶。”
荆涛1怔,他不知为什么外婆说这话,就问道:“外婆,这不是咱俩1致的心愿吗?”
“咱俩心愿是1致,而且我绝不会变,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
荆涛更加奇怪,说道:“我也不会变。可是您为什么这样说呢?”
外婆轻叹1声,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道:“小荆,你跟外婆说实话,无论晓枫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会1如既往的爱她吗?”
“会!”荆涛认真地说道:“可是外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您对我没有信心了?”
不知为什么,外婆的眼圈红了,她说:“晓枫是个苦命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她是我最最放不下的。我之前跟你说过,她虽然无父无母,但我从来没有让她缺过爱,我也希望她将来的爱人能1如既往地爱她,给她全部的爱。”
荆涛走到外婆跟前,握着外婆的手,他这才发现外婆的手是发抖的。
“外婆,您说的这些我都能做到,不然从1开始您也不会那么看好我,是不是?”
外婆含着泪光点着头。
荆涛又说:“外婆啊,您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我,没错的!”
外婆又是点点头,她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荆涛不知道外婆为何如此激动,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外婆在他的眼里,1直是温暖、谦和、隐忍的代名词,是个好说话、仁义的老人。
荆涛不忍这样离开,他说:“外婆,您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说出这样的话。”
外婆揉了1下鼻子,说道:“有时间再说,你先去忙吧,别人还在等你。”
“外婆,不急,中午的宴请,也有晓枫,我十1点半到就行。您这样,我是不放心走的。”
外婆扭过身,说:“你走吧,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看着外婆转身走进洗漱间的背影,荆涛有些心酸,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瘦小的老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故事?
荆涛又看了看表,冲着里面喊道:“外婆,那我就走了,您1个人在家注意安全,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洗手间传出外婆的声音:“放心地走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