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就将这段时间在东立遇到的情况跟罗炳义汇报个遍,最后说道:“昨天开常委会研究人事问题,我之所以提前跟郑书记提出不要调整东立的人,就是想东立在这些人手中没有长劲,每个人都有责任,雪崩之下没有1片雪花是无辜的,干不出起色,谁也不许走。”
罗炳义听完他的讲述后说道:“我从政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你这样做的。不过你到东立甚至在清阳也几乎是白纸1张,是有利于你团结任何人的,同时也要善于使用任何人,有句话说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在特殊情况下,疑人也要用,只有用了,你才知道他是不是疑人。”
“嗯,您今天要是有空,我想深入细致地跟您说说我那里的情况,也请您给我参谋参谋。”
罗炳义说:“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没必要非得当面谈。”
“打电话的效果哪有当面谈的好。”
“那你就勤往省里跑呗,前提是你有时间、你能忙活过来的情况下。”
听他这么说,荆涛不敢说硬话了。
罗炳义又问道:“你那个同学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荆涛说:“忘了跟您汇报了,被任命组织部副部长,已经公示了。”
罗炳义说:“从街道办事处到组织部副部长,虽然级别1样,地位可是大不1样了。”
“是啊,他很惊喜,我们那儿的县委书记说等他身体康复了,再择机委以重任。对了师傅,我们家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罗炳义说:“前几天省政府班子会议已经决定帮助禾州拨1笔资金用以加固那座不知到底坏没坏的大桥。”
荆涛说:“是真坏了,都断交好长时间了,如果不加固万1出现问题,下边就是铁路!”
罗炳义笑了,说:“这个问题不是咱俩讨论的范畴,估计资金月底就能到位。”
这时,郑玉德和夫人以及众多医护人员走了出来,他们没有看到罗炳义和荆涛,就拐上了电梯间。
由于是在医院,罗炳义不好公开喊苗慧,他掏出电话,想打给妻子问问情况。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看见从医办室跑出1个医护人员,她手里拿着1个电话,就向电梯间跑去,要命的是,电话还在1个劲地响着,是苗慧喜欢的1首家乡歌曲。
罗炳义知道苗慧忘了带电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不长,苗慧就给他打了回来,问他什么事?
罗炳义说:“怎么商量的?”
苗慧说:“我正在忙,待会再跟你说。”
过了1会,罗炳义的电话又响了,罗炳义1看,是郑玉德打来的,可能是郑玉德知道罗炳义给苗慧打电话的事。
罗炳义接通后,郑玉德说道:“炳义,苗慧在忙,我跟你汇报1下我们商量的结果,还是按照苗慧的意见,倾向于保守治疗,实在不行再支架。”
罗炳义知道,保守治疗对于苗慧来说责任有点大,他没表态,说道:“我就在下边病房呢,小荆也到了,我们在1起呢。”
郑玉德说:“他怎么跑来了?”
罗炳义解释说:“他听说后才跑来的。”
“爱来不来吧,待会我就下去了。”
挂了电话,罗炳义说道:“苗慧又给自己出难题了。”
荆涛听见了他俩的对话,说道:“嫂子应该是有把握。”
“什么把握?我看是逞强!”罗炳义不高兴地说道。
从这句话里,荆涛听出了罗炳义心情有些复杂,1边是挚友的老母亲,1边是为妻子的医术担心。
荆涛问道:“有人建议要支架吗?”
罗炳义说:“当然,遇到这种情况大夫们第1反应就是支架,对此,老郑也同意。唉——我们家这位啊——”
这时,郑玉德走了过来。
不容荆涛说话,郑玉德就严肃地说:“你没事干了,跑这干嘛来了?”
荆涛说:“我知道了能不来吗?”
罗炳义说:“先说说情况吧,苗惠的话你也不要全信,大主意还得你拿,关键是别耽误病情。”
郑玉德明白他说这话的含义,就说:“我知道你对苗大夫不放心,她的方案我听着可行,而且她当场跟北京的老师连线了,北京的老师也支持她的治疗方案,没事,放心吧,即使情况不好再支架也来得及,我对苗大夫有信心。”
罗炳义1时无话。
郑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看着你比我还紧张?”
罗炳义嫌弃地躲开他的手,说道:“当然!”
郑玉德笑了,说道:“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耗着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罗炳义说:“我是得走,今天我值班。”
郑玉德看着荆涛说:“你送你师傅回去吧。”
荆涛惦记着林长虹,刚要说话,就听罗炳义说:“都走还行?让他留在陪你吧,多1个多1份力量。”
罗炳义说完转头就走,还是那种风格。
荆涛指指旁边的座椅,说道:“您坐下歇会吧。”
这时,孟海洋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郑玉德的水杯还背着1只旅行暖水壶走了过来。
孟海洋将水杯递给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