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袁梦是听不出荆涛话里的嘲讽之意,还是她认为他说得对,她说:“原本我用不着这么辛苦,都是我妈妈,怕我当豪门阔太当废了,坚持让我自己开公司干事业。”
荆涛1听,心想这样袁梦心智退化到如此程度,但他还是很佩服她妈妈,就说道:“你那个妈虽然很令我生厌,但她比你有思想,有远见。”
袁梦1听,不以为然地说:“比我有远见?得了吧,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全部的思想就是让我嫁个好人家,好让她有向周围人炫耀的资本,再有,她是想让我1点点进入他的家族企业,把持1部分家族财产,可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天生就没有野心,别说把持,你就是把大权拱手送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荆涛在心里冷笑了1下,说道:“可是你还是听了你妈的建议了?”
袁梦说:“不听不行,你知道我惹不起她,但她这次的建议却和我公婆不谋而合,双方家长的意见第1次高度1致……”
荆涛嘴角再次往上扬了1下,袁梦这话透出了他们家庭内部的不和谐。
袁梦继续说:“他家虽然是豪门,但他父母的观念还是很保守的,认为子女不能躺在老子的功劳薄上坐享其成,要有自己的事业,和我妈的意见相同。于是就给我们成立了这家户外器材公司,我哪懂什么经营、开拓市场这些劳什子事,开始根本没去管,都是我老公代管,我老公喜欢户外运动,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公司,照顾两个公司忙不过来,这才把我逼出来,佳裕县音乐节我是第1次公开以总经理的名义亮相。”
荆涛想起他们夫妻走下台时的不和谐,也想起袁母1个劲儿地巴结女婿被嫌弃被丢掉的场景,不由地暗笑了1下。
“你别笑。”袁梦说:“我这个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太劳累的生活,人来世上不容易,要好好享受人生才是,我特别怀念我刚结婚时的日子,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心都不用操,只负责开心快乐,没事遛遛狗,做做美容和美甲,练练瑜伽……哪像现在,说起生意上的事就吵架,好像我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小屁孩,而且还说如果我拿不下华建这单,就退出公司,我巴不得退出呢,可是我老娘不干……”
“所以,她就在背后遥控指挥你找我?”荆涛说道。
袁梦1听,就泄了气了,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但她是真心向你道歉。这次,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真的在他们家没法立足了,我老公对我也不像从前那么……”
荆涛知道她在打苦情牌,就打断她的话说:“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地让你和你妈失望,这次仍然如此,我帮不了你,别说是你,就是我亲娘老子来,我也帮不了。请你走吧,我还要开会。”
荆涛话说得很决绝,他很气恼,当袁梦回忆刚结婚时美好轻松生活的时候,她是陶醉的,而跟他谈了好几年,居然在她的记忆里没有留下半分值得回忆的东西,唯1记得就是还有荆涛这么个人,目前有利用价值,否则的话,可能这1生都不会记起他。
难道相爱几年,真的就不值得她提1句吗?他荆涛虽然不是腰缠万贯,但也给了她青春和美好,荆涛内心有点酸。
可以说,在荆涛和袁梦恋爱的日子了,她妈妈始终是荆涛的心理阴影,袁梦虽然事事听妈妈的话,但有1点没听,就是跟荆涛相爱,这1点让荆涛很感动。
怎奈,再好的恋情也经不住处心积虑的算计,她妈妈经过1哭2闹3上吊后,便开始了女儿内心的瓦解工作,她不再公开反对女儿跟荆涛交往,而是利用自己的人脉,不停地给她介绍富家子弟,这段时间,正赶上荆涛驻村,他们的恋情最终败给了空间和距离,还有物质。
荆涛说完这几句话,看着还在发呆的袁梦,有些于心不忍,他深知她不是1个工于心计的人,她内心所思所想都表现在脸上,但他确实帮不了她,狠狠心,就站起身,拉开了房间的门。
哪知,袁梦1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你能帮我,你真的能帮我,你就帮我说句话就行,那帮人特尊敬你,保准管用……”
不等袁梦说完,小孟出现在门口,他1直都在观察着这间房门的动静,1看荆涛拉开门,就明白荆涛的用意了。他故做吃惊地说道:“怎么还拉扯上了?荆总啊,快去开会吧,大家都等着呢。”
袁梦脸1红,不得不松开了手。
荆涛也不管她是走还是留,狠心走出门,来到对面的会议室。
汪哲打开1瓶水递给他。
张亚杰看着他笑。
荆涛很反感,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
张亚杰说:“这会不说,待会咱俩单独说。”
荆涛看了看,问道:“辛鑫呢?”
张亚杰说:“今天没来,说在家休息1天。”
“明天的事他知道吗?”
“知道。”
“他参加吗?”荆涛继续问。
汪哲说:“我单独邀请他了,他说是否参加明天再定。”
这时,小孟回来了。
荆涛说:“你通知保安,以后这个人再来的话,拒绝入内。”
小孟说:“已经跟保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