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它应该是由我体内的刹梭和疒气驱动的,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们?”我捕捉到了她话里最为关键的那个信息,不禁重复了一遍,可惜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别说她,就是张吾思他们也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眼睛都直了。
但我总感觉她有装的成分,索性换了个角度问:“这些鱼符和鱼牌到底什么来头?”
这次她终于回过了神,却仍旧没有开口,倒是焦照像是想起来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以前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说秦始皇为了寻求长生之法,不仅派了徐福出海寻觅仙山,还曾遣能人异士‘上穷碧落下黄泉’以破解永生之谜。也正是因为要下达‘黄泉’,他命术士和工匠铸造出神灯一盏名曰‘长生’。相传此灯之上有神鱼九枚,在咱们的传统观念里,鱼本来就能通阴阳,更何况还是神鱼,有了这些神鱼的加持长生灯自然能接引阴阳直抵‘黄泉’。”
他凑过来看了又看,嘴里更是啧啧称奇。
“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没想到长生灯居然真的存在,而且比传说中的还要玄乎!”
他说着就想上手摸上一摸,不料刚一靠近,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林炳源不禁皱眉:“怎么了?”
“里面、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我一碰感觉像被定了身一样突然就动不了了!”他一脸惊惶,却又忍不住试了试,这次没有任何反应。
“老焦,肯定是你自己太激动,脚底打滑了!”有人起哄。
估计他也有点摸不准刚刚会不会是他的错觉,见我们都看着他,他讪讪地挠了挠头:“可能它真有灵性,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
其他人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依旧围着它继续研究,我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他一伸手,我第一反应就是阻止,然而“别碰”两个字都还没说出口,隐约间我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那些小鱼牌里面涌了出去,直接挡住了对方。
“难不成因为是我在为它们提供刹梭和疒气这两种特殊的‘能源’,它们把我也当成了灯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就和我心意相通了?”我暗自琢磨,“又或者所谓的九鱼盏其实是一种能将刹梭和疒气转化为其他力量的装置,通过它我就能有效地操控我体内的刹梭和疒气?”
不管是哪一种,也太玄乎了吧……
我心里又惊又疑,忍不住想多打听一点,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臧小蕊:“这九鱼盏真是传说中的长生灯?”
既然连东寻仙山都另有隐情,焦照提到的这些传闻就算承载着一些值得推敲的线索,估计也是刻意加工过的,必须抽丝剥茧才能还原,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臧小蕊,她对它这么了解,手里肯定掌握着不少一手信息。
没想到她还真点了点头:“没错,它确实由秦始皇下令铸造,也确实和‘黄泉’有关。”
我趁机问道:“可你之前不是说它是‘他们’的杰作吗,这个‘他们’应该不是指那些术士和工匠吧?”
“天机不可泄露。”
她故作神秘地一笑,手一掏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明显有转移话题的嫌疑,我现在可以确定她之前肯定也是装的。
“上面这一大片深山叫入泉岭,据我所知其中一道黄泉井的入口就在入泉岭深处一个叫倒泉崖的地方。”
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难不成某一块图方藏在这道黄泉井中?”
她点点头:“没错,而且这道黄泉井非常特别,叫‘神途井’,需要祭‘眼旗’,但据说哪怕祭了黄泉旗打开它的入口,也只有神能穿过,是神走的路,故而得名。”
她会提起这茬,肯定早就有下去一探究竟的打算,我就不信他们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要真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了。
而直觉告诉我,要穿过神途井,极有可能和这盏长生灯有关。
“听说神途井不仅离阴极‘黄泉’最近,而且能直接连通‘黄泉’,从中涌出的疒气有很大一部分都进入了这道黄泉井,如果说从‘黄泉’涌出的疒流是一条河,神途井就是它的干流,其他黄泉井只能算是支流。”
她话头一转,又说起了倒泉崖。
“关于倒泉崖也有一个传说,相传崖下埋葬着一位古老的神,它有三张脸、九只眼睛。其中一张脸代表天,多出的眼睛叫‘天目’,能看穿永恒;一张代表人,多出来的眼睛叫‘灵目’,能看穿生;最后一张脸代表地,多出来的叫‘鬼目’,能看穿死。也正是因为这个特征,它被人称为‘九只眼睛的神’,也叫‘九眼神’。”
张吾思本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倾听,这时候忍不住开口:“传说就是传说,能看穿生死永恒的神又怎么会死呢?”
他这一打断,臧小蕊顿时有些无奈,但也只能重新整理思绪再组织言语接着往下说。
倒是林炳源听出了一点苗头:“它有九只眼睛,在长生灯的传说中它最重要的部位也是九枚神鱼,难不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联?”
“您猜得一点都没错,这九枚神鱼正是以九只神目为材料打造的,只要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