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阿乐的想法怕也有些一厢情愿,明耀手里肯定不止两服相思扣,只要他们能狠下心自己给自己下毒,也不是没有机会打开上面的入口,反正他有解药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担忧:“等出去,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解药,谁知道它还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我心头也始终盘踞着一股阴云,第二道机关摆明了要两个人才能开启,而这明显是为后面的血祭做准备的,这环环相扣之下我很难不去猜测,之后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是特意为我和姜婵准备的。
可惜眼下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道倾斜向下的楼梯出奇的长,感觉走了很久它才到头。
见老三手中的手电光再次消散在前方的黑暗中,我本以为对面又是个规模不小的密室,然而等钻出去一看,眼前的空间规模确实不小,但说是密室多多少少有点不准确,因为它被一条沟直接切成了两半。
当然,将一道深渊称之为“沟”也是不准确的,万子都把探照灯拿出来了,也依然照不到底。而且它不是一般的宽,少说都有个十米,好在上面还架着两座石桥,左边白、右边黑,那叫一个黑白分明。
古怪的是这两座桥都不是直接搭在深渊的两边,而是在底下做了支撑,跟浮在半空中一样。他们探头探脑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看着挺稳的,一个一个过去应该没问题。”
穿过石桥,对面石壁上也有一道机关门,和入口的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大差不离,唯一的不同是上面并没有鱼形凹槽,似乎不需要钥匙就能打开。
“走着?”老三跃跃欲试,挪了没两步又回头看我们,“哪边?”
“又不是两条路,哪边不都一样吗?”阿乐有些无语,自顾自朝左边的白色石桥走去,不料他刚要踩上去,那石桥突然一沉,直接滑到了底下,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把脚缩了回去。
“啥玩意儿,还能自动感应?”其他人面面相觑。
赖鹏程照旧往我这一看,当时我就想到一种可能:“先退回来,等它恢复了,两个人同时上去试试。”
阿乐赶忙照做,刚一回到这边洞口,白色石桥又缓缓升了上来,他嘶了一声,立马朝老三招呼:“走,我们两个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像是生怕会惊动到它们一样,看着有点滑稽,等到了桥边,阿乐朝老三打了个手势,两人同时伸脚往桥上一踩,这一次桥面稳稳当当停在他们脚下是纹丝不动。
“神了……”两人一阵咋舌,不约而同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回头看了看我,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投了过来。
这次轮到我无语了:“看着我干嘛,我也不能保证上去之后它们是不是还能维持原样,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要是胆子大就直接过去,要是觉得不够稳妥就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咱们的退路都给断了,只能往前走,犹豫个毛线!”老三固然莽撞,倒也有几分胆气,当即跨上了石桥,阿乐怕自己一耽搁会影响到老三那边,牙一咬也跟着上了桥。
“走!”
身处深渊之上,两人哪敢过多停留,唯有硬着头皮三步并作两步朝对面赶去,十米宽的深渊是很宽,十米长的石桥却很短,很快他们就重新踩回到了地面。
“冇问题啊!”老三兴奋得手舞足蹈,直接飙了句白话。
见状,其他人也就不再迟疑,两两分好组准备过桥。
我们一行八人刚好分成四组,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对姜婵道:“一会儿咱俩一组,你走黑桥,我走白桥。”
算是直觉吧,我总感觉这两座桥设计得别有深意,说不定正是针对服下相思扣两人的机关。
万子和麻全一过去,就轮到我和她了,我本来还担心她会意怯,结果她比我还利索,三下五除二就过到了对面,我倒忘了她经常出入顶天岭,哪怕不是典藏者,身手也远比一般人矫健。
至于赖鹏程和阿槐,不消五秒钟就飞奔着过了桥。
就在这时,万子咦了一声,他朝我们挥了挥手:“你们快来看,这门中间弹出来一个机括,但好像只是随便扣在一起,稍微用点力推就能打开,咱们上手试试?”
老三一听,继续当他的急先锋,用肩膀抵住其中一扇石门,很快摆好了架势。
我凑过去一看,发现他说的那个机括有点像两枚鱼符扣在一起,整个镶嵌在两扇石门之间如同一道锁扣。
有扣无锁,怎么看怎么奇怪,赖鹏程皱了皱眉,见阿乐正要去另一边,他抢先一步踱了过去:“我来吧,咱们连破三道机关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着实有点不合常理。”
阿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赖爷,你担心这道机关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
赖鹏程点点头:“你们都退到边上去,万一触发什么连带机关,好歹也有回旋的余地。”
他这考虑还挺周全,等我们一一照做,他朝老三一抬下巴,两人同时往反方向用力一推。
果如万子所猜测,中间的机括咔哒一响立马一分为二,机关的两扇石门也跟着应声而开。
赖鹏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