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感让我记忆尤深,然而此时此刻当它真正矗立在我面前,我却感觉到一股久违的亲切,仿佛我与它血脉相通,让我情不自禁将手覆了上去。
“上来。”那个声音又开始呼唤我。
我决定听从自己的心意,缓步朝玉骨神木顶走去,好似我本来就曾无数次这么做过。
上面和我之前见过的玉骨神木没有什么不同,只在中间布置着一座和玉骨神木材质相同的圆形祭台,犹如中间的凤栖柱高出来一截。
我径直走了过去,对准祭台将手电光这么一打,我的心跳就忍不住快了两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陇明文,不过这里的陇明文和方驭光使用的不一样,倒是和之前在夹螺沟发现的那条留给“星垣”的信息一模一样。
“或许这是郏罗文?”我忍不住推测,“既然郏罗人和陇明人有关,那他们的文字大概率也是脱胎于陇明文,相近但又不完全相同倒也正常。”
我将重点放在这片文字记录的内容上,越往下读我越觉得迷茫,读到最后我心里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荒唐”。
“我们的祖先生活在陇明山,他们被后来的人称为陇明人。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这一支迁徙到了郏罗峡,他们又称呼我们为郏罗人。陇明人也好,郏罗人也罢,反正都只是一个名字,没所谓,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的理想是什么——追寻生命的极限。
那么,如何才能追寻生命的极限?这就要说到世界的本源是什么,在我们看来便是疒与刹梭,万事万物皆由疒与刹梭构成,它们就像磁石的两极互相吸引,明明属性相反却能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惜的是这样的平衡虽然稳固却会无可避免地产生损耗,等两者耗尽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于是我们的祖先突发奇想,如果将疒或者刹梭其中之一分离出去会不会就能实现永恒?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尝试了无数次,最后终于成功了,我们成了少有的单刹梭体,而我们之所以选择刹梭,正是因为这种元素遍布宇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没有疒的制衡,它们可以源源不断地被我们捕获、汲取,任何损耗都变得微不足道,我们的身体不仅可以永葆动力还拥有极强的恢复能力,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吧?得意忘形的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最优解之所以能成为最优解正是选择的结果,哪怕它本身是一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