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脑子活络,当即一擂手心:“我懂了,既然我们看到的那些场景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们只需要根据他们的活动轨迹就能找到极乐宫所在,然后就像张总说的,极乐宫底下搞不好就有极乐陵的入口!”
“问题是这些‘录像’要天黑才会出现,可眼下不止我们在找长生石,真等到晚上黄花菜都凉了。”阿荣没好气道。
“非也非也,这里的刹梭潮会间断但外溢的时间没有限制,这些‘录像’常在晚上出现只因晚上疒气重,更容易形成让它们‘播放’的条件,而疒气是轻是重不仅可以靠自然调节,人也能干预。”
说着,他朝我抛了个媚眼。
这下不仅我听懂了,图野他们也听懂了,沈君航看了看我,会心一笑:“这好办啊,疒源咱们不是有现成的嘛!”
她一提疒源,我忍不住瞄了瞄张存峰和鸽子,陈酉看出了我的顾虑,凑过来小声说:“别担心,哪怕他俩是勘灵人也绝对搞不懂谒灵符里的门道,不会跑到陈辛那多嘴的。更何况眼下他就是那皇帝,你就是他那看不见的新衣,只有傻子才会想到去提醒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我是气不打一处来,结果图野也是一脸阴沉:“你俩嘀咕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我在跟四叔商量这事可行性大不大。”
陈酉正了正神色,非常自然地把话题拉了回来,“现在我们有两个问题。第一,四叔要使用身上的疒气就必须取下截玉戒指,可没有截玉帮他抵挡,他一接触刹梭潮就会被它侵蚀。第二,整整两千年,这样的‘录像’都不知道录了多少,偏偏它们的‘播放’是随机‘播放’,我们怎么才能在海量的‘录像’中找到需要的片段?”
听他的意思单靠疒源并不能抵御刹梭潮?
可我明明记得之前在刹梭海,我取下过截玉戒指和截玉手串,当时也没感觉哪里不对……
“第一个问题好办,没有截玉我好像也不会受刹梭影响。”我趁机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吗?”他一阵思索,“可能和你是活着的疒源有关。说实话,要不是见到你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我还真不知道活人也能成为疒源……咦?”
他盯着我一顿看:“对啊,你是活着的疒源,说不定只要输入关键词,就能把我们需要的片段检索出来。”
别说我,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输入关键词?”
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们:“接触刹梭潮的时候在脑子里默念‘极乐陵的入口在哪儿’不就行了?”
“……”
一听他这话,就连接受能力最强的沈君航都是一脸狐疑:“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对于我们的质疑,陈酉也有些不服气,“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那确实没有,我只好道:“那就试试吧。”
“这不就对了。”他朝我们一挥手,“走,咱们先回生门,看看刹梭潮恢复没有。”
到了那我们才想起来上面还压着一堆石头,没辙,又费了半天的工夫将它们搬开,好在掀开石板我们暂时没有发现那些石龙子的踪影,估计又跑去那座“烟囱”底下晒刹梭浴了。
“巧了不是,正好赶上刹梭潮。”陈酉说着,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又问了我一句,“四叔,你确定你不带着截玉也不会受它影响?”
我都懒得回答他,脱下截玉扳指和截玉戒指往口袋里一塞,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将手缓缓伸向洞口。
然而就在我伸出手的一瞬间我感觉耳边嗡隆一响,身体也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是麻的,紧接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在我脑海里纷至沓来,但很快一股钻心的痛楚攫取了我的思绪,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我好像没有昏迷太久,意识从失去再到恢复就好比关了灯立马开灯,只有一个非常微妙的间隔,我甚至觉得它就发生在刚刚过去的前一秒。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隐藏在山林间的一角屋檐是如此的醒目。
我下意识朝那边走去,等绕过那一小片山林,无数建筑出现在我眼前,它们清晰可辨完全不像什么投影,我覆手上去一摸,夯土宫墙坚硬敦厚的触感分明地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穿越了?”
我正惊疑不定,墙的那一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见不远处就是陵园大门,我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等我摸到门口,对方也正从园内路过,我是眼看着他们顺着一个倾斜向下的斜坡走进了地底。
“这该不会是底下地宫的墓道吧……”我连忙朝他们来时的方向看去,那里楼台巍巍自成一园,果然是寝殿和寝殿所在的寝园。
“如果这一切都是谷中山石‘录制’的影像,未免也太真实了……”不过我更好奇他们要去哪儿,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按捺住那份好奇心小心跟了上去。
墓道之后穿过墓门就是一条甬道,它不仅长,笔直往前仿佛没有尽头,而且高度和宽度也极不寻常,不像是甬道倒像是街道,鬼知道这座极乐陵的规模有多大。
然而越往里走我越感觉不对劲:“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