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等天黑雨下大了再出发。”
说着他兴致来了,拖出炉子给我们捯饬了一顿凫湖特色熏鱼焖饭,给卫璞吃得差点把碗都啃了。她是一点心事也没有,吃饱喝足非常自觉地找了个角落猫着打起了瞌睡,顷刻间整个船舱都是她的呼噜声。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异性打这么大的呼噜,真是人不可貌相,马苋也是啧啧称奇:“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活宝,有点意思。”
我懒得理会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结果没一会儿马苋的呼噜声也响了起来,他俩就跟比赛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在两人无情的夹击下,我恁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放空大脑盯着外面来回漂荡的湖水出神。
临近天黑,天终于下起了雨。
这场雨似乎比昨天的那场还要大、还要急,没一会儿哗哗作响的雨声就盖过了两人的呼噜声。
我继续发我的呆,快到点了才将两人一一摇醒。
“下班了?”卫璞咕哝了一句,站起身就往外走,直到撞到船篷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我,一边揉了揉脑袋一边讪讪笑道:“瞧我这记性,我还以为我在办公室睡觉呢!”
我一阵无语,十分后悔之前没有狠下心把她打发走。
马苋就利索多了,就着雨水洗了把脸,雨衣一披精神抖擞地开船去了,没多久船驶进了一条狭窄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