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曾照云,他倒是很快苏醒了,就是人有点蒙,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才没精打采地抬头扫了一眼,尔后目光逐渐变得清明,像是终于回忆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再询问一下他的情况,结果一看到我,他很明显地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给我的感觉就好比此时此刻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又或者……
我蓦地一个激灵,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余寒又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戒备了,我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者说这个时候我不应该“清醒的”出现在这里。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曾照云作为高手中的高手,我们同时中了“冰心”,他怎么也该醒得比我早,所以在他们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我,有问题。
有一说一,如果易地而处我大概也会心生猜疑,眼下我只能尝试着分析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点,难不成我天赋异禀对“冰心”有着天然的免疫力?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故而我有理由怀疑会不会又是我所携带的疒气在起作用——不,不单单是这样,应该和我是疒源有关,作为活的疒源,也许我身体制造的疒气和玉化过程中产生的疒气还不一样,它既能帮助我适应高刹梭环境,又能有效地化解“冰心”的副作用,让我得以先曾照云一步清醒过来,而正是因为这种双向作用,余昧才会想到用我的血混合“冰心”帮余寒他们解毒。
他看了我几秒就移开了目光,除了那一瞬间的疑惑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我很难判断他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还是觉得我有问题才是正常的,这本该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俩心有灵犀地保持着沉默,搞得我有点尴尬,在向曾照云阐明我们眼下的处境后,我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同意他的看法。”他直截了当地开口,“既然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想要离开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与其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无用功,不如将精力集中在寻找另外的入口上。”
“问题是我们现在毫无头绪。”余寒没好气道,“就算那座古城和定,就更不用说去找真正的入口了。”
“你在三编待了这么多年,能人异士应该见过不少,就没有学到一点寻龙点穴的本事?”曾照云问,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换成其他人这顶多算句调侃,他说出来却有一种一本正经地在质疑的感觉。
估计余寒也有些无语,想发火又显得自己小题大做,最终咕哝了一句:“这是古城又不是古墓,寻个什么龙、点个什么穴……”
说着他话音一顿,同时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我心领神会:“你不会真想到了什么主意吧?”
他没有理会我,看向曾照云:“你有没有听说过‘水龙脉’?”
水龙脉?我心下一动,以前老于他们聊天的时候倒是提起过,顾名思义水龙脉就是将山换成水以江河为龙脉,它源于一种说法,不仅阴宅、阳宅有风水上的讲究,一个城市的建设、发展同样需要这方面的考量,水龙脉龙穴所在的地方必是修建一座城池的风水宝地。
我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涉猎,过于玄乎的东西就不展开说了,但学过地理的都知道,水源是一个城市形成、发展必不可少的因素,尤其是一些大型河流的交汇处,基本上都对应着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所以还是那句话,玄学和科学有时候会不谋而合,因为某种意义上玄学其实是一种经验科学。
好吧,扯远了。
不过余寒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点思路,既然我们要找的是一座古城,那么它的选址会不会也遵循的是这条原则,我们只需要找到附近所谓水龙脉的龙穴就能顺藤摸瓜?
我思索的功夫,余寒已经将水龙脉是什么解释了一番。
曾照云向来直言不讳:“可我之前看过地图,神女崖附近根本没有任何河流,就连唯一的湖泊也早干涸了,如果你是指某条河流的遗址,我觉得这并不比直接寻找一座古城来得容易。”
“想太复杂了你。”余寒反驳道,“既然有湖,那它肯定是和湖相连的,就算后面经过改道也不会偏离太远,循着这条线索去找总比没头没脑地瞎琢磨强吧?”
“这座古城未必就是后来才被掩埋于地底。”我忍不住开口。
按照《凤凰神女歌》中的说法,它似乎是毁于地裂产生的塌陷,但当时我就思考过,这部史诗传递的信息很有可能是经过加工的,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之前我们依旧不能妄下定论,那么自然不能排除它原本就和黄蕖亩一样是一座“地下城”。
“对啊。”余寒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它一开始就修建在地底,我们要参考的反而是地下水脉而不是地表上的河流。”
曾照云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们:“问题是这地下河我们又要去哪里找?”
“这还不简单。”余寒提醒他,“既然你说的这个湖是后面才干涸的,它肯定有自己的水源补给,这一片降水有限,八成底下还存在着一个泉眼,那它和地下水脉相连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泉眼。”曾照云思索了片刻,大概觉得这一方法确实可行,顿时朝我们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