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不敢过来。”“赵秉德”轻声叮嘱,“不要慌,沉住气。”
这时岱鼎终于开口了,张嘴就是一串名字:“赵铁柱、孟归、梁飞飞、代言,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把人交出来,不然我定带人踏平周家山。”
“你叫赵铁柱?”我先申明,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有所寄托那都是好名字,我只是觉得它和它的主人在气质上有那么一点差异。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现在早改名叫赵蓬清了,‘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多好听!”
好吧,我姑且称呼他为赵蓬清。
那边梁谨也有点尴尬:“梁飞飞确实是我本名,这不太张扬了吗,干我这一行最怕张扬,不改不行呐。”
我无语,孟归比我还无语:“别说这个了,咱们现在怎么办?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大本营在哪,绝对不是吓唬吓唬我们那么简单,赶紧想个办法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看着我干嘛?”
梁谨一阵干笑:“要不委屈你一下先和他离开,晚点我们再想办法救你出来?”
“咱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我正色道,“我之前为了救你已经惹毛了他,你干掉他的手下他估计也会算在我头上,我要是再落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放心吧,他肯定不会下狠手,顶多揍你一顿出出气,你就当做件好事行不行?”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大哥赵蓬清就比他利落多了,一脚将我踹出墙外:“王老弟,对不住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担不起这个风险,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我以周家山的名义起誓。”
“你要是发誓不救我出来就把名字改回赵铁柱,我一定信你。”我没好气道,结果他直接装没听见,开始指挥下手暗中转移阵地。
见我现身,岱鼎手中的枪一指:“过来。”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我只能硬着头皮朝他走去,说实话我真怕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给我一枪,好在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等我走到他身边他径直拽着我离开了。
直到远离赵蓬清他们的落脚点,他才松开手默不作声地绕着深渊朝另一边走去,我心里有些忐忑,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正想出声探探他的口风,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得汗毛倒竖,心想他不会真起了杀心打算把我推下悬崖吧,不料下一秒他冲我一笑,简明扼要地说了两个字:“是我。”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我直接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有些喜出望外:“君耒?!”
能在这儿碰着个熟人,关键还是友非敌,那是相当的有安全感,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放。
他点点头:“你怎么在这儿?”
“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而且眼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提议道,“你手里应该也有一件石圭吧?咱们先去找通往下一层的机关,把龙脊凤心盘残片拿到手再说。”
“不用找,我知道它在哪儿。”他笑了笑,“五〇三估计有人走散了,他们一路上都做了记号,我刚好能看懂一点,直接过去吧。”
这记号不会是留给我的吧?
难道我之前错怪余寒了,他只是单纯地想锻炼锻炼我,并没有让我知难而退的意思?
我在这暗自琢磨,君耒也说起了他的经历。
“我原本的任务目标并不是龙脊凤心盘残片,只是留意到周家山的人一直在假借防盗办的名义行事,于是跟着他们到了垠城,没想到这边的情况相当复杂,索性乔装成岱鼎想试探试探他们。
进了山我才发现五〇三的人也在,到了上面他们直接找到石圭去了下一层,我也趁机拿了一件,不过我得盯着周家山的人就没有立即离开,结果这帮人一直没有动身,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还以为他们要跟岱鼎带领的另一支队伍会合后再出发,哪成想他们居然是为了埋伏你,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怕你有危险就想试试能不能用岱鼎的身份吓唬吓唬他们,幸亏他们没有看出破绽。”
我哑然失笑,梁谨打着防盗办的幌子将我从岱鼎那带走,转头君耒又假扮成岱鼎救了我,还真是一报还一报,这大概就叫“骗人者人恒骗之”。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周家山的人不去找龙脊凤心盘残片,干嘛非得等着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比如他们也和岱鼎一样以为帝心岩遗址乃至帝子陵都跟我有关?
正说着君耒带着我绕到一间房屋后面,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了这第二座城中的石瑁,他拿出石圭往上一放入口渐渐开启,我们顺利地到达了第三层。
结果一进城他就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干嘛?”
他四下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五〇三留的记号在这儿断了,说明人就在附近,咱们等他们下到第四层再走。”
“那不更好吗?”我特别不解,“破龙这次出动了两支队伍,光靠我们两个根本不是那帮人的对手,必须得和五〇三的人联手,既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