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有必要再装傻,直言了当地开口:“你分析得很对,但这又怎么样,我们两个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当你们的垫脚石,最后你们总有一个人要留下来给我们陪葬。”
被我戳到了痛处他脸色一沉,不过我这句话并不是为了激怒他,而是想提醒他眼下拼个鱼死网破只会两败俱伤。
“廖老板,我知道你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选择把这些话说出来说明你非常信任你这帮兄弟,不愿意瞒着他们,那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提议道,“不如我们两个留下来,把他们都送上去,怎么样?省得在这里勾心斗角浪费时间。”
他还没出声,他那些手下已经嚷嚷开了:“老廖,别听他的,要留也是我们留,你带其他兄弟走!”
“留我!留我!”桑葚不服气,“你们各个拖家带口,就我光棍一条,不留我留谁?”
“妈的,烦死了。”廖闻是不耐烦地一摆手,冷声道,“都别吵了,我是老大我说了算,我和他留下,你们先上去。”
“老廖……”
几人眼角发红,就差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了,廖闻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废,我还没死呢,都哭丧着个脸干嘛!”
我心里既好笑又有些羡慕,忍不住道:“其实我们两个留下来也不见得就会困死在这里,只不过这个办法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不能把所有人的性命都压在上面,姑且就咱俩赌一把吧。”
“你小子果然对我脾气!”廖闻是立马拍了板,“就这么着吧,我先分好组,一会儿一拨一拨地来。”
我怕夜长梦多,当然希望王顺宁能排在前面,好在廖闻是这次没有从中阻拦反倒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大概他对我的怀疑已经打消不少。
准备妥当,我们人多的一方再次出发。
刚走没两步,王顺宁突然叫住了我,他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我叮嘱道:“到了上面别乱跑,要是出去还是没有看到缪正柔,就等我们跟你们会合再一起去找她。”
他点点头:“行,我等你,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按照计划我和廖闻是将其他人都送了上去,来回几趟走得实在有些累,我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他却有些沉不住气:“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靠不靠谱?”
我看着他,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等?”他扯了扯嘴角,“等死啊?”
“确实是等死,只不过是等这个机关锁死,以沈会长他们的实力打开下一个机关应该用不了多久,到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生出一个疑问,既然机关一直没有锁死,那褚心纯一行人又是怎么做到一个不留地离开这里的,会不会我还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听你的意思,打开下一个机关上一个机关会被锁死?”他一阵无语,“那咱们费这么大劲干嘛,一起在这等不就行了?”
“因为这只是我的推测,所以我才说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回过神,“我爱人以前告诉过我一个道理,她说我们不应该将重要之人的生死交给命运去选择,毕竟我们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难怪戒指都戴上了。”他特别八卦地朝我挤了挤眉毛,“那你怎么还和人家小姑娘纠缠不清,就不怕你老婆发飙?”
“……”我发现我和他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靠着墙闭目养神。
估计他有些无聊,又问道:“你跟你弟又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我正要开口,一声闷响突然从头顶传来,动静还不小,我心中一动:“走,我们上去看看。”
我和他一路向上,这一次果然非常顺利地赶到了出口的位置,等我们从那条倾斜而上的通道钻出去,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谢天谢地,你们可算上来了!”
王顺宁也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了皱眉:“你还真没猜错,正柔她根本没在这里等我们,你说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估计先我们一步进了城。”我打量着那座矗立在不远处的城楼,上面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允山城。
我们,终于到地头了。
我将目光越过城楼看向城中心方向,那里竟不知何时多了一座拔地而起的祭台,我问他:“那座祭台是不是刚刚才出现的?”
谁知他摇了摇头:“我们一到上面它就已经在了,怎么了?”
我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他还是摇头,“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奇怪,按理说这座祭台会突然冒出来肯定是褚心纯他们触发了什么机关,但它的出现并没有锁死上一个机关,褚心纯他们也没有留在那里继续研究,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座祭台并不是“下一个”机关,期间他们一直在寻找缺失的一环?
我指了指祭台:“廖老板,咱们抓紧时间过去看看,最好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先埋伏起来,要是我没有猜错,沈会长他们也许很快就会现身。”
他虽然没有和慧心道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