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沈心原欲言又止。
“别跟他废话了,沈霖和季驰已经带着人下来,直接将他交给他们处置。”褚心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估计听到了我的话面色有些不善。
她说着毫不客气地推了我一把:“走啊,是不是还要我请你?”
我跟着他们回到栈道底下,沈会长一行人已经在城门口等候,我一眼就瞄到了躲在队伍最后面的老油子,看来我之前的预感成了真,甚至一开始这家伙就已经被对方收买,后面全是做戏。
结果沈会长见了我也是一阵咬牙切齿:“王老弟,很不厚道啊你,装作不知道密码也就算了,居然连玉牌都给偷了,它们可是我辛辛苦苦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凑齐的!”
我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愤怒,我又没有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被他坑了一把,所以我忍不住提醒他:“我记得你好像已经把它们送给我了,我只是提前用一下而已。”
“强词夺理!”他气得一挽袖子打算亲自上场揍我一顿,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小舒突然站了出来:“会长,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了,我保证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关照。”
他笑了笑朝我走来,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透着几分阴沉,我知道他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手心渐渐沁出一片冷汗。
其实这样的眼神我十年前就见过,那个叫宁宁的小女孩明明还不到我肩膀高,却让我莫名地恐惧,当时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后来我才知道她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叫杀心。
当年,她想杀了我;
现在,他也一样。
我本能地想往后退,但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没想到就在这时一个比我们瘦小得多的身影挡在了我们中间。
褚心纯架住他的攻击,脸上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神情:“恃强凌弱非武者所为,你要是技痒想找人练练手,我奉陪到底。”
说着她又看向沈会长:“他知道打开允山城入口的密码绝非一般人,留着他大有用处,懂了吗?”
“懂懂懂!”沈会长忙不迭点头,频频朝小舒使眼色,小舒警告性地瞥了我一眼,有些不甘心地回到他身边。
见气氛有些尴尬,季驰打起了圆场:“底下这座城池似乎是个迷宫,我们要怎么才能破解?”
“这种迷宫也就为难一下古代人,对咱们来说那不是小菜一碟?”接话的是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青年,他往随身携带的背包里一掏,祭出了一架……嗯,无人机。
宇文辞大跌眼镜:“程绪,你没开玩笑吧,这地方也能飞?”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他一边检查设备,一边对其他人道,“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拍好照把路线标出来,我们再一鼓作气穿过城区,省时又省力。”
其他人下来花了不少功夫,确实有点耗费体力,也就依言围坐一旁看他在那捣鼓。
到了这时候我才感觉紧绷的精神一点一点放松下来,跟褚心纯道了声谢,她不咸不淡地开口:“用不着你谢,我只是看不惯他这种做法,换个人我也一样会出手。”
或许沈心原是对的,褚心纯刀子嘴豆腐心,说出的话当不得真。
这一来二去我对两人的印象倒是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助纣为虐接受沈会长的邀请来到允山城。
我也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没一会儿老油子贼头贼脑地摸了过来:“你那套玉牌用完了没有,什么时候给我?”
我看到他就来气,偏偏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直接把手一伸:“我那二十万先还我。”
“过河拆桥啊你!”他有些恼怒,“说好的无论成功不成功钱都归我。”
“可惜我后面还有一句叫拿钱不办事另当别论,你是不是忘了?”我催促道,“赶紧的。”
“我怎么就拿钱没办事了?”他一脸的理直气壮,“玉牌现在可是在你手里。”
“你拿我的钱办别人的事也叫拿钱办事?”我不由冷笑,“至于东西到底是不是你偷出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当然是我偷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沈会长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他一开始还在那狡辩,被我目光一扫才讪讪道,“只不过我跑到一半被那两位高手中的高手截住了,那个妹子凶得很啊,一上来就要废我两只手,我只能如实交代。”
我心想这确实不能怪他,毕竟我也被她威胁过,一般人真招架不住,我索性道:“行,接着说,只要你原原本本告诉我,那笔钱我可以不要。”
“然后那男的就让我带着玉牌回去找你,还警告我不能透露一点风声,不然我早提醒你了。”
感情这个沈心原才是罪魁祸首……说实话我真没有料到沈会长会找来这么两位高手,要是没有他们估计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玉牌已经被偷,难怪会恼羞成怒。
见我神色稍缓,老油子又忍不住开口:“那套玉牌真的没得商量吗?得罪了沈会长这文城我八成是待不下去了,我跟我老婆准备去我女儿学校附近开个铺子多陪陪她,所以手头有点紧,要不算我借你的等挣了钱我就还你?”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