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亢奋,精神状态明显有些异常。
我心中一沉,失去理智的人是最难与之周旋的,她们的行动正常人往往无法预料。
我决定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为什么你第一个想除掉的人是我?”
“你比许陈邻和徐言聪明,先除掉你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要不是你因为之前的事心虚选择相信我们,也许我们早就露馅了,而只要你还没有怀疑到我们身上,我们要除掉你反而是最容易的。”
她没有察觉我的意图,继续道,“怎么,不信?在这之前我们可是有过好几次对你下手的机会,第一次你主动叫上我去找橙橙,第二次我和橙橙让你跟我们去找许陈邻你同意了,第三次我也成功地将你骗到了后山。
要不是姓余的女人三番五次坏我们的好事,你早死在我们手里了,好在方遂宁的失踪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为了引出你认为的那个凶手,你居然主动甩开了她。”
她的话证实了一件事,看似一模一样的三起案子,实际上方遂宁会出事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将它们混为一谈是我犯下的最致命的错误。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来喊龙洞之前我和许陈邻、徐言的交集仅限于榕岭客栈餐厅的那一次擦肩而过,可当时方遂宁也在场,她们为什么只针对我们三个?
反正也是为了拖延时间,我索性问了出来:“我不明白,许陈邻和徐言是你们的同伴,而我和你们在来喊龙洞之前甚至根本不认识,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
“同伴?”没想到这个词一下激怒了她,她冷笑道,“你见过处心积虑将两个女孩子骗出来只为发泄自己兽欲的同伴吗?”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出来却无异于一道惊雷,我隐约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们擅长伪装,他们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他们甚至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一步一步接近我们,一直等到时机成熟才发来进山的邀请,我们根本没有怀疑就同意了。
然而一到他们精心挑选的露营地,他们就凶相毕露迫不及待地想实施他们不可告人的行动,我和橙橙想尽办法才暂时逃过一劫住进榕岭客栈。
我原本以为脱离了孤立无援的处境总能遇到拯救我们的人,可最后还是失望了,那些我原本以为会对我们伸出援手的人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们,包括你。”
明理理眼中泪光闪动,丝毫不掩饰眸底的怨恨,“如果当时你答应带我们离开,哪怕稍稍对我们表现出一点友好,他们两个都会知难而退,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你并没有这么做。”
她紧紧握住手电筒,深陷于回忆之中。
“我们最后一次求救彻底激怒了他们,那天晚上他们闯进了我和橙橙的房间,当时我害怕极了本打算呼救,可我想起了你看我的那个眼神,我知道之前那些人肯定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偏见已经在大家心里生根发芽,没有人可以再救我们,所以我们认命了。”
她抬起眼睛看着我:“我本来不怪你的,甚至还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俩一样恶心,可你偏偏让她上了你的车,既然你能带上她,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我无言以对。
如果当时我防备心没那么重、没有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们目的不纯,或许真的可以帮她们一把;又或者我不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妄图避免是非,说不定也会发现一些端倪。
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理理,我们赶紧把他杀了,不然那个余昧发现他不在,肯定会找过来的。”一直保持沉默的橙橙终于开口,一下将精神恍惚的明理理惊醒过来。
“对,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忘了,那些施加在我们身上的伤害现在我们要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一会儿要是觉得疼的话就大声喊出来,用你的痛苦愉悦我们是你最后的赎罪。”
她朝橙橙点点头,后者抽出手里的刀缓缓朝我走来,面对这个瘦弱的女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在她一刀刺下的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我下意识作出了反击。
橙橙被我踢倒在地,挣扎着爬起身不敢再过来,而是紧紧抱住一边的明理理,哽咽道:“理理,他力气好大,我、我害怕。”
“别怕,许陈邻力气比他大多了,我们还不是第一个杀了他。”她将视线一扫,目光放在那些石料上,眼睛不由一亮,“砸他……橙橙,我们用石头砸他,这样他就不会再伤害到我们了!”
我心头一跳,抓紧时间挣脱绳索,明理理发现了我的动作,也不去捡什么石头了,举起一边的木棍朝我一挥,瞬间将我打倒在地。
橙橙见状攥着手里的刀就扑了过来,我连忙往旁边一躲,想故技重施将她踢开,没想到这次她学精了,刚到我跟前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飞快一扬,一块石头就砸了下来。
我这一躲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手臂猛地一阵剧痛像是整个被砸脱了臼,挣脱行动只能中止。
橙橙这一得手大大鼓舞了明理理,她手里的木棍又举了起来,我先发制人朝她一踹,她一个不稳直接摔了出去躺在地上好一会儿也没有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