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卫容很会渲染气氛,所有人都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正屏息凝神等待下文,谁知就在这时橙橙突然站起身,小声道:“我、我想去上厕所……”
她说着就往外走,明理理连忙叫住她:“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反正也没多远。”她撑开伞,很快就消失在雨夜之中。
我有些惊讶,这个看上去怯怯懦懦的女孩胆子倒是挺大的,这么晚居然敢一个人穿过黑黢黢的校园前往空无一人的洗手间,而且还是在听完一个与这所小学有关的恐怖故事之后。
她本来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听众,这项有趣的饭后活动并没有因为她的暂离而中断,其他人仍旧沉浸在卫容的故事里,我却没有心思继续参与,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橙橙这一去就去了整整二十分钟,故事的讲述人已经由卫容换成了方遂宁。
大家听得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一直没有回来,别说卫容姐弟和看上去对她有好感的徐言两人,就连明理理这位好友也一直猫在角落里玩手机。
又过了几分钟我实在坐不住了,叫了明理理一声:“橙橙会不会去太久了,要不我们去卫生间看看?”
她忙不迭点头,一边起身一边说道:“谢谢你,我刚刚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她都没回,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原来她一直在给橙橙发消息,这么说她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好朋友,而是不敢一个人去找。
我们拿着伞到了走廊还没往风雨里钻,余昧也跟了出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没等我说话,明理理已语带讥诮地开口:“余姐姐管得真严,不过是出去一小会儿,就生怕我们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我也劝道:“下这么大雨你就别去了,先回去休息吧。”
余昧没有理会她,而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你怎么跟她一样自作多情,我可没打算跟着你们,只是想顺路上个洗手间而已。”
“你说得对,你要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确实跟我没关系。”我朝明理理示意,“咱们走吧。”
我们顺着小路到了操场,又穿过操场朝对面的卫生间走去,刚到门口我就看到墙根下匍匐着一个人影,除了橙橙我想不到其他人选。
“橙橙!”明理理与橙橙形影不离,自然一眼认出了她,连忙跑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可惜力气太小始终没有成功,而橙橙一直没有反应,似乎陷入了昏迷。
我心中一沉,赶忙将雨伞递给明理理,自己将橙橙背回休息室,我们一进门其他人吓了一跳,纷纷围过来询问她的情况。
我试了试她的脉搏只感觉她心跳得很快,实在没什么主意,不由道:“她好像发病了,要不我们先送她去榕岭镇的医院看看?”
明理理在一边直皱眉:“橙橙的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会突发什么疾病,万一是受了伤,出去这么远恐怕经不起颠簸,我们还是等她醒了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比较好。”
我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刚刚她还慌得很,就这一会儿功夫倒是恢复了冷静,着实不容易。
好在很快橙橙就醒了,见我们都围在左右她一开始有点蒙,等意识彻底回归她一把抱住明理理,惊恐道:“有人、有人袭击我!”
我们都吓了一跳,幸运的是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大家的安抚下她逐渐镇定下来,终于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上完厕所出来有点怕想叫理理过来接我,可还没等我拿出手机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感觉眼前有个影子飞快闪了过去,我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方遂宁听罢不由咋舌:“这么诡异,难道喊龙洞真有檐爬子?”
喊龙洞有没有檐爬子我不知道,但问题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而危险也正一步一步朝我们逼近,我郑重提醒他们:“从现在开始我们最好不要单独出门,尤其是女孩子去洗手间一定要结伴而行。”
卫容好奇问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摇摇头,如实道,“我只是想到一点,刚刚我们都在这里,韩老师也没有下楼,可橙橙偏偏遇到了袭击,这说明学校里可能还有其他闯入者,咱们务必要小心。”
方遂宁还惦记着之前的故事,特意指了指房门:“这锁撬坏了,根本反锁不了,一会儿我们把桌子挪过去吧,要真来个檐爬子好歹能挡一挡。”
我有些无语,不过他的建议正合我意,最起码的万一有人闯进来也能提醒一下我们。
橙橙在操场躺了那么久身上早就湿透了,明理理陪她去厨房换衣服,我正准备搬桌子,余昧径直从我背包里翻出一件上衣扔给我:“你也赶紧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你能不能别乱动我的东西……”
我并不觉得感动,甚至还有点想发火,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瞥了我一眼明知故问地一笑:“怎么了?”
我回过神,也笑了笑:“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何必劳你动手,快睡吧。”
等明理理两人回来,我和方遂宁将桌子紧贴着房门放好才钻进睡袋休息,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