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在观察操场这边的情况,察觉到我在看他一下就消失了。
这个人会是韩老师吗?我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发现除了卫生间门口那个位置,其他地方都看不到那栋楼的情况,就在我考虑要不要顺着小路上去打探打探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我回过头,余昧手一伸把我的外套扔了过来:“早上温度低,多穿点衣服。”
我披上外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道个歉:“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说那些话,也不应该对你抱有莫名的敌意,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还请不要介意,我想以后都不会了。”
她注视着我,眼里并没有胜利者会有的志得意满,反而浮动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时间还早,再去睡会儿吧。”说完我也朝方遂宁的帐篷走去。
她站在原地轻声开口:“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只是在担心万一我这个人记仇肯定会给你带来麻烦,这不过是你趋利避害的一种本能反应。”
她笑了笑:“要是我没有猜错,你以前就吃过不少这样的亏吧?”
我并不想反驳她的任何观点,相反还挺赞同:“的确,接不接受是你的权利,而我也只需要尽我的本分,这并不矛盾。”
“你以为自己表现出对我屈服我就会放过你?”她笑意更深,“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真正被逼到绝路会是何等的窘迫。”
我不想再理会她,掀开帐篷门钻了进去,补了一觉直到天亮才醒。
吃完早饭卫容如约过来叫上我们一起出发,而她说的喊龙洞确实就在那条小路的尽头。
途经坡上那栋老旧的楼房时我特意往以清楚地看到那边的情况,站在楼顶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不熟悉这里的人还是很难发现这点的,如果不是因为之前那偶然一瞥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似乎坐实了那个人影就是韩老师,他说没有其他宿舍的钥匙可能也只是托辞。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刚走到楼下韩老师也快步下了楼:“你们现在就去喊龙洞吗,我之前去玩过几次,倒是可以临时充当一下向导。”
卫容欣喜一笑:“那真是太荣幸啦,它离得远吗?”
韩老师一边领着我们从学校后门进入后山密林,一边说道:“不远的,翻过这座小山头就到了。”
就像他说的,顺着林间小路走了不到五分钟,我就看到一片峭壁下坦露着一个直径和高度都超过五米的洞口,里面黑黢黢一片,相当的幽深。
卫含好奇地用手电照了照,我发现洞里异乎寻常的平整,像是经过人工修葺,而且坡度也不大,整个洞穴微微有些倾斜地插入地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矿道。
“这个山洞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到了洞口一看,原本兴致勃勃想一探究竟的方遂宁一下就失去了兴趣,“所以它为什么叫喊龙洞?”
韩老师非常神秘地笑了笑:“你们对着里面大喊一声就知道了。”
“我来。”卫含自告奋勇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龙!”
我心里觉得好笑,他这也太实诚了,韩老师让他喊一声,他还真就喊了个龙字,然而下一秒我就有点笑不出来了,遥远的洞底竟隐隐传来一声龙吟。
这绝对不是我的幻觉,它持续了好几秒钟才消失,我不可能听错。
其他人的反应跟我差不多,也是一脸的惊奇,方遂宁重新燃起探索的欲望也跟着喊了一声,龙吟声再次响起,回荡在光线所不及的黑暗深处,仿佛那里真的盘踞着一个庞然巨影正回应我们的呼唤。
“周围的村民都说喊龙山底下是龙脉,所以对着喊龙洞大喊会听到龙吟,除了二月二那天他们会在洞口祭祀一下平常都很少过来,大概是怕吵到底下的龙施云布雨影响来年的收成。”
韩老师一一道来,“不过也有人说,洞底可能是个宝库,我们听到的龙吟其实是大量的金玉发生振动、产生共鸣的动静;至于其他的还有什么古墓说,龙吟是底下的墓室传来的回音,反正也没个定论。”
他说完有意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这么多人他不问偏偏问我,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起了刺探之心?
我也正好探探他的口风,不动声色地说:“这个山洞人工修整过的痕迹非常明显,也许曾经有一群人隐居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眼下线索太少还不能妄下结论。”
“这种可能性恐怕不大。”他同样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道,“你们跟着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往里走了十来米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悄然横亘在我们面前。
它不仅深而且宽,几乎覆盖了整个路面,哪怕是身手再矫健、胆子再大的人也不可能飞跃过去,可以说是彻底切断了进洞的路。
卫容了然道:“难怪韩老师说里面住人的可能性不大,有这样一道天堑在,普通人根本过不去呀。”
我的观点恰恰和她相反:“也许这样的深坑并非只有一个,我们听到的龙吟很大概率就是各个洞底传来的回音交织在一起的声音,这是一个天然的防御工程,在它们的保护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