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水坝下熟悉的小院子,而江碎玉的两个手下已经等在水渠尽头的水闸前,其中那名头发稍短一点的有些焦急地开口:“大小姐,我们没有弄到钥匙,没法打开地宫入口。”
地宫?!
也许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刚想问清楚,不料江碎玉处事相当果决,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做出了权衡,冷声道:“准备好炸药,在他们赶来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东西拿到手。”
看她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看玩笑,我连忙道:“你们别乱来,这道水闸应该还有其他开启的方法。”
我将游瑾提到的儿时经历跟她这么一说,然后指了指以进去。”
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努了努嘴:“你跟她很熟?”
我和游瑾熟不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我跟那俩哥们商量了一下具体操作流程,他们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看向江碎玉,直到她点头方从两边包抄了下去。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水闸后面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原本紧闭的水闸缓缓打开了。
汹涌的河水如同一道银龙奔腾而去,我一边将手电筒绑在手上,一边等待水势减缓,结果江碎玉实属艺高人胆大,深吸一口气往水底一钻,很快就消失在了急流之下。
我怕她太过托大出现意外,心一横也跃下了水渠,如此大的冲击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我做足了准备,估计早就被湍急的水流撞得晕头转向,就算如此我也是拼着吃奶的力气才穿过水闸找到游瑾说的借力点。
“你也就脑子好使点,其他的还不如人家十几岁大的囡囡。”江碎玉单手攀附在墙壁上,一脸气定神闲地开口,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示意外面那俩哥们停止放水。
我没有吱声,光顾着喘气了,说实话我也是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游瑾这姑娘小时候到底有多剽悍,好在没多久上游就断了水,等整个通道露出全貌水闸也重新关闭了。
我调了调手电筒的光,见它确实没有受到影响,不由看向刚刚借力的地方。
就像游瑾描述的,里面两面墙上都是一些“壁画”,但常见的不一样,它们既不是画上去的,也和寻常意义上的阴刻或者阳刻不相雷同,而是用一些色彩艳丽的玉片非常细致地镶嵌在石壁上,乍一看仿若天然形成的花纹,技艺相当的精湛。
至于壁画的内容说的应该也是拜玉祭祀仪式的流程,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古怪而熟悉的建筑,身着盛装的主祀高举望月盘在玉骨神木上顶礼膜拜,她的脚下是以怪异姿势扭动着身躯的村民。
遗憾的是镶嵌成望月盘的玉片,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精细的原因,比其他地方率先脱落,我无法通过它来辨别上面的花纹。
“赶紧走吧。”江碎玉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其实我心里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一边跟着她往里走,一边道:“你连炸药都准备好了,应该早就知道望月盘会和那枚玉瑗扯上关系吧?”
“当然。”虽然她的话很少,却透着几分理所当然和势在必得,就是不知道她这次行动是一开始就有的打算,还是已经跟过龙村的人沟通过的结果。
想起之前的顾虑,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丝毫没有给我劝说的机会:“东西我必须拿到,事成之后该摆平的我也会摆平,你的任何担心都是多余的。”
“好吧。”我很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关于那枚玉瑗,你知道多少?”
她回头瞥了我一眼:“在多方激烈竞争的情况下再微不足道的信息都是宝贵的,你不会认为我会免费提供给你吧?如果你想知道我掌握的线索,你拿什么跟我换?”
她提到了多方竞争,我不由想起那个抢走我手机的家伙,难道他背后的势力也是这场角逐的参与者?那么他会不会也趁着眼下这个机会盗取望月盘呢?
意识到这点,我决定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这条分流的水道上,它并不是很长,在上游还有一道水闸,应该是真正的出水口,而就在离后者差不多三米远的位置,我看到了一扇窄得多的侧门。
江碎玉显然也发现了它,快步走到门口在上面摸索了片刻,最后柳眉一蹙:“麻烦了,这是‘盗王锁’,我们不知道开锁密文,贸然尝试只会将这道门彻底锁死。”
“盗王锁?”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看,然而下一秒一股寒意冷不丁顺着后背涌了上来,我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等一下,我好像知道这种锁不用密文怎么开。”
“你是认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声名太过显赫,江碎玉目光中很明显地透着几分不信任,我懒得跟她解释,直言道:“反正你也不知道方法,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让我试试。”
她扯了扯嘴角,看上去很不服气,但最后还是让开了:“行吧,你尽管试,大不了我让孙兑和王艮重新把炸药捎进来……”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江碎玉的话戛然而止,她呆呆地将目光投向已经打开一条缝的侧门,又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