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撵走顺天府差役的消息传入荣庆堂花厅内,众人全都长舒1口气,王熙凤更是喜上眉梢。
贾母连忙冲报信的婆子吩咐道:“快叫云哥儿进来见我。”
婆子:“回禀老太太,候爷撵走顺天府官差后,就骑马走了。”
“走了?”
贾母闻言先是1愣,随即眉头紧锁地冲众人道:“都散了吧。”
“是。”
众人闻言都朝花厅外头走去,贾母突然又开口道:“赖大家的,你去告诉赖大。自今儿起,府里的仆役无必要者,不许出府。”
“是,老太太。”
…
等众人出去后,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回到卧室休息。
在暖炕上落坐,贾母将手里的龙头拐杖递给鸳鸯,然后手扶着炕桌想着心事。
过不多时,鸳鸯端着1杯热茶走回来,递给贾母问道:“老太太可是在为侄少爷担心?”
贾母点头道:“王家舅老爷不肯出面,就是看破这其中的凶险,云哥儿既然出了头,这些风险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鸳鸯安慰道:“老太太不必担心,奴婢相信侄少爷能应付的。”
贾母在心里暗叹1声,“现在连躲在幕后之人是谁都不知晓,云哥儿又如何能破局?”
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在贾琏查处大观园贪污案的时候,就该狠下心来将周瑞夫妻撵走。1时心软,就造成今日的被动局面,真是悔不当初啊。
…
大明宫,御书房。至德帝端坐在御案后,正埋头批阅着奏章。
御书房外人影1闪,1个小内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冲侍立在御书案旁的戴权使个眼色。
戴权迈步走上前,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小内侍凑近戴权耳畔,小声嘀咕几句。
戴权听后眉头紧锁,他挥手将小内侍打发出去,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回到御书案旁。
至德帝抬头瞅向戴权问道:“发生了何事?”
戴权:“回禀陛下,内卫传来消息,说顺天府尹李馥带着差役去荣国府抓捕人犯,被林云阻止。”
至德帝闻言就是1愣,他搁下手里的朱笔,接着问道:“李馥何时变成强项令了?”
戴权闻言也是无语,当初让李馥做顺天府尹的时候,天子就是嫌弃他性子太软,若非当时的内阁首辅周慕斋以辞官相威胁,李馥是绝对坐不上顺天府尹的位子。
至德帝:“林云不是去了大沽造船厂,他几时回来的?”
戴权:“上午刚回来,听说是韩国使团急着要买咱们的蒸汽战舰。”
“刚回来就赶去打抱不平,他为了贾家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戴权闻言1声不吭,心里却在暗骂林云是个猪脑子,记吃不记打的坑货。
至德帝又道:“顺天府查的是什么案子?”
戴权:“据说是贾家1个被裁撤的管家在外头强占民田,放印子钱,牵连几条人命。这事涉及贾家1位孙子辈的管家媳妇,李大人带着差役去荣国府抓捕嫌犯,后被林云赶过去阻止。”
“哦!”
至德帝从坐椅上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着步。
过了片刻,他停下脚步冲戴权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戴权:“回禀陛下,老奴觉得以李馥往日的表现,他应该没有胆量带着差役去荣国府登门挑衅,此事必有蹊跷。”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朕到要瞧瞧,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搞鬼。”
至德帝说完,重新坐下来批阅奏章。
过了片刻,他停住笔冲戴权问道:“齐王最近在做什么?”
戴权:“回禀陛下,齐王除了上朝观摩政事,1直在府里读书,几乎从不外出。”
“他还是每天都去长春宫求见皇后吗?”
“是。齐王每日都去,风雨无阻,他在长春宫外等候半个时辰,才回王府休息。”
“他和杨宏之间有无来往?”
“除了在朝房见过面,两人之间并无私下交往。”
“齐王府的长史和随从呢?他们有没有和杨宏私下接触过?”
“这~”
戴权闻言有点傻眼,内卫只负责监视齐王和吴王的动静,在没有天子的明示下,自然不会对王府长史和随从进行追踪和调查。
他忙问:“陛下,要不要内卫多派人手去监视吴王府其他人?”
至德帝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继续批阅着奏折。
戴权会意地走出御书房,派人去向内卫传令。
…
这边,林云回到府里,立刻写了1封简短的书信,让钟毅骑马送往轩王府。
送走钟毅后,林云坐下来暗自寻思,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他。
他有3个怀疑目标,头1个就是内阁首辅杨宏,这家伙1直以来就和他不对付,多次在天子面前给他上眼药。
其次就是晏宇,这位在赵懿那件事上和他公开反目,想必是故意做给天子瞧的,他想让晏家成为制衡贾家的外戚。
最后1个让他怀疑的人就是齐王宁珂,要说最具有出手动机的人就是齐王宁珂,在皇后娘娘失势后,齐王要想上位,就得将贾家的外戚势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