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旨。”
过不多时,梁康同魏齐并肩走进来,上前朝至德帝大礼参拜。
至德帝将批好的折子放在1边,搁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瞅向两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梁康抢先回奏道:“陛下,就在不久前。北海水师副总督林云将军闯进鸿胪寺,劫持了暹罗王子。”
“什么?”
至德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瞅着梁康问道:“你是说林云跑去鸿胪寺,劫持了暹罗王子?”
“正是。”
侍立在1旁的戴权闻听此言,立刻打起精神瞅着梁康。
至德帝:“他劫持暹罗王子做什么?”
梁康:“他想逼迫暹罗王子主动取消和亲的请求,为此,他还威胁暹罗王子,说如果暹罗王子不取消和亲,他日后就要率领水师官兵去灭掉暹罗国。”
“放4!”
至德帝怒斥1句,随即又冲梁康问道:“暹罗王子受伤没有?”
梁康:“王子虽未受伤,却受到了惊吓,暹罗副使向臣提出抗议。”
至德帝冲魏齐吩咐道:“魏卿,你立刻带人将林云抓起来,押送大理寺看管。”
魏齐:“回禀陛下,臣已经派人将林将军抓起来了。”
“抓起来就好。”
至德帝正想着该如何处置林云,却听到戴权在1旁开口道:“陛下,老奴有几句话想问梁大人。”
至德帝微微颔首道:“准。”
戴权冲梁康问道:“梁大人,你说林将军劫持了暹罗王子,可有人受伤?”
梁康:“没人受伤。”
“那林将军有没有说他为何要反对和亲?”
梁康迟疑了1下,还是如实道:“听说林大人告诉暹罗王子,说和亲对大楚军人是种耻辱,暹罗王子向大楚提出和亲要求,就是在向大楚军人挑衅,他们绝不能答应。”
戴权:“暹罗王子是你们救出来的,还是林将军放开的。”
“这~”
梁康这下不好回答了,他已经从戴权的话里听出,老内相是在偏帮林云,这让他不敢再添油加醋地给林云上眼药。
至德帝不满地道:“这有何不好回答的吗?难道你没亲眼瞧见?”
梁康:“回禀陛下,臣进去的时候,林大人正同暹罗王子坐在1起聊天。”
至德帝冷声道:“坐在1起聊天也叫劫持?”
梁康扑通跪倒在地,额头冒汗地道:“回禀陛下,臣是听鸿胪寺少卿周大人和暹罗王子的护卫说的,林大人进去的时候,确实曾劫持过暹罗王子。”
戴权又追问了1句:“那他有没有带着凶器?”
“好像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像没有?”
“臣没看到林大人带着凶器。”
戴权又冲魏齐问道:“魏大人,林将军被抓的时候,有没有拒捕?”
魏齐:“林将军没拒捕。”
“那他有没有承认劫持了暹罗王子?”
“也没有。他说自己听到暹罗王子仰慕中国文化,就去找他探讨了1番,顺便提醒暹罗王子,和亲在大楚是犯忌讳的。”
梁康闻言在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魏齐,他这是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呀,陛下听到这话,只怕会以为是他在污陷林云。”
他忙冲至德帝禀报道:“陛下,臣方才说的句句属实,陛下若是有所怀疑,可召暹罗王子前来质对。”
至德帝:“不用质对,朕相信你。魏卿,你回去后命人将林云移送至大理寺,命大理寺官员对其严加看管。”
“微臣尊旨。”
“都退下吧。”
“是。”
戴权退至1旁,没有再开口替林云求情,对林云严加看管,却没说派人审理,可见已经相信他的话,只是要给林云1个教训,免得他再4意妄为。
这边,魏齐跟随梁康走出御书房外,瞅见4周没人,他便冲梁康问道:“梁大人,陛下让我将林将军移送大理寺关押,却不提让人审理此案,这究竟是何意?”
梁康正自心头窝火,他先前生气林云在鸿胪寺搞事,就在天子面前添油加醋地告林云的黑状,可他万万没想到,戴权竟然会帮林云说话,这对他来说,可是个噩耗。
听到魏齐向自己询问,他1句话没说,黑着脸走开了。
魏齐鄙夷地道:“神气什么,是你自己不长眼,能怪我吗。”
随即,他又自言自语地道:“那小子真是牛,劫持了暹罗王子,竟然没事。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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