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白府。
上午巳时,1匹战马飞奔急驰至白府的东角门外,还没等战马停稳,马上的武将便翻身落地,快步向门内走去。
守门的仆役迎上来问道:“熊将军,您这是怎么啦?”
熊参将急道:“我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进去向老太爷禀报。”
仆役:“那您稍等,我这就进去给您通报。”
“都火烧眉毛了,还通报个屁。”
熊参将伸手1扒拉,推开守门的仆役,快步向府里走去。,
那名仆役追着他喊道:“熊将军请留步,还是让小的进去通传1声吧。。”
“滚开。”
熊参将怒喝1声,随即加快脚步向内宅院门处走去。
…
内宅1间雅室内,老太爷白渊斜靠在太师椅上,正在闭目聆听着对面传来的优美琴声。
对面的琴案后,1位容颜美丽的红衣女子正玉指轻拂,动作优美地弹拔着琴弦。
就在老者听得昏昏欲睡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
琴声嘎然而止,白渊缓缓地睁开眼睛,冲红衣女子道:“小雅,去看看是谁来了?”
“是,老太爷。”
红衣少女起身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就见门外站着两人,1位是容貌儒雅的青年男子,另1位则是风尘仆仆的中年武将。
青年男子推门走进屋内,冲坐直身体的白渊喊道:“老祖宗,出事了。”
白渊皱眉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说完,他又瞅向跟在后面的熊参将问道:“熊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熊参将:“回禀老太爷,末将刚收到消息,绿柳山庄被辑私营的胡游击带兵抄了。”
“什么?”
白渊手扶着太师椅站起身,老眼浑浊地盯着熊参将。
熊参将心虚地重复道:“末将刚收到消息,绿柳山庄被辑私营的胡游击带兵抄了。”
白渊闻言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坐在太师椅上。
青年男子急忙上前扶住老者,劝慰道:“老祖宗,想来是有误会,等白管事回来,1切便知。”
白渊推开少年,冲熊参将问道:“你们河访营就在附近,为何不派兵前去干涉?”
熊参将:“我们河访营的刘总兵上午被两淮巡盐御使林大人请去赴宴,副将6晟拒绝末将出兵的请求。”
白渊:“林如海,老夫终究是小瞧你了。”
青年男子忙道:“老祖宗,是否可以派人向两江总督赵大人求援?”
“来不及了。”
白渊略1思索,便冲青年男子吩咐道:“旭儿,你立刻出府赶往京城,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你2叔。”
青年男子急道:“老祖宗,您派別人去吧,孙儿要留下来陪着你。”
白渊怒道:“快滚!”
说完,他又冲熊参将吩咐道:“熊将军,旭儿就交给你了,还请你护送他出城。”
“老太爷放心,末将1定将公子安全地送出城。”
“那就拜托了。”
“末将告辞。”
熊参将抱拳施礼,随即拽着青年男子出门而去。
…
等两人走后,红衣女子端着1杯热茶走过来,冲老者问道:“老太爷,这次是不是很麻烦?”
白渊走到书案后坐下,提笔在手,饱沾浓墨,他1边写着书信,1边道:“是有点小麻烦,林如海既然敢动手,想必有所恃,现在就不知他会走到哪1步。”
红衣女子:“也许他就是想多征点税银,好向天子交差。”
“但愿如此吧。”
白渊写完书信,抬手轻拍,叫进来1名青衣男子,冲其吩咐道:你立刻骑马赶往金陵,将这封书信亲手交给两江总督赵大人。”
“是。”
青衣男子接过书信,转身快步出门而去。
…
等青衣男子走后,白渊端起书案上的茶盅,喝了1口茶,润润嗓子道:“林如海选择在今天动手,想必是提前获知了卢会长今天出盐的消息,究竟是谁向他泄露的呢?”
红衣女子:“会不会是卢会长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绝无可能。”白渊毫不迟疑地否决道。
随即,他在心里暗自寻思,林如海想必是提前获知了不少消息,董雄想必是天子布置的暗子,这么说来,他们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莫非天子要对我下手?这可能吗?”
白渊想到这里,顿觉有点心慌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1阵急促的脚步声,
旋即,1名管事模样的男子跑进来,惊慌地道:“老太爷,官军将咱们府邸包围起来了。”
白渊闻言脸色大变,他站起身刚要开口,却又突然捂住胸口,挣扎着摔倒在地。
男子见状,立刻惊恐地叫道:“老太爷,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去叫大夫。”
屋外闯进来几名男女,围着白老太爷唤个不停。
红衣女子朝倒在地上的白老太爷,瞅了1眼,旋即落泪道:“老太爷受到刺激,只怕是不行了。”
1名青年男子揪住先前来报信的男子吼道:“都是你,是你害死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