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禄领着林云走后,6行之陪着老神医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他边走边笑问:“兄长可是在怪我对林如海的侄子太苛刻了?”
老神医黑着脸道:“老夫原以为你离开那个圈子,会看开1点,谁知你这脾气依然如故。”
6行之:“要是改变了,那还是我6行之吗?”
老神医:“大节无亏就好,小节又何必斤斤计较。”
“兄长此言差矣,士子就像这新出土的幼苗,立身如果不正,以后只会越长越歪,成为1个废材。”
老神医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如今天气寒冷,你那个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6行之苦笑道:“年年如此,我早就习惯了。”
“稍后老夫替你把把脉,再开个方子帮你调理1下。”
“多谢!”
…
这边,林云跟随长禄前往书院的管理室,在里面办好手续,领取1块号码牌,以作凭证。
从管理室出来后,长禄抬手指向西边不远处那1排低矮的房子,冲林云道:“那边就是你们士子的住处,你自己过去找到丙字号房舍,自会有人帮你安排好住处。”
林云忙问:“用餐在何处?”
“自己找人问去。”
长禄直接丟下1句,便转身背着双手走开了。
林云被对方的话憋得要死,心说我可是天子亲封的龙禁卫,虽说是有职无权,可大小也是个官吧,竟然要在这里找气受。
他正在心里腹诽时,忽见有几位士子夹着书本从1间像是图书室的屋里走出来,他赶紧迎上去,朝几人问道:“请问你们谁是丙字号的士子?”
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中有1人冲他问道:“咦,你不是那个踢藤球很准的家伙吗?”
林云定睛1看,对方竟然是那个被罚跑圈的家伙。
他忙冲对方笑道:“我好像记得你,你叫秦啸庭是吧?”
秦啸庭点头道:“不错,你是新来的士子吧?”
“我叫林云,堂长让我过来找住的地方,不知你能不能为我指点1下。”
“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宋直学,他负责安排士子的生活。”
“多谢!”
郭啸庭接过林云手里提着的书籍,瞅了1眼笑道:“看你带着这么多书,想必学问也是很好的。”
林云谦虚地道:“先生说我的文章只能入眼,还需多加磨练。”
秦啸庭乐道:“那你来这就对了,几位讲郎会将你磨成针的。”
林云打趣地道:“我已经瘦成针了,再磨只怕就看不到了。”
“哈哈哈~”
秦啸庭正在放声大笑,忽听有人轻咳1声,威严地道:“秦士子,你有何乐事,竟然高兴成这样?”
秦啸庭扭头1看,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林云跟着扭头看去,就见1位身穿棉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面带微笑地瞅着两人。
秦啸庭结结巴巴地道:“孙、孙掌德,这位是新来的林士子,我正要领他去见宋直学。”
被称呼为孙掌德的男子瞅了林云,鼻子轻哼1声,“念你是新入书院的士子,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林云听得1脸懵逼,明明笑的人是秦啸庭,这人为何说饶他。
不等林云想明白,秦啸庭便拽着他走开,等到离远1点,秦啸庭才小声地道:“那位是书院的掌德,负责戒律,若是犯在他手,就会被扣戒律分,每旬被扣最多的士子要去掏茅厠。”
林云忙问:“明明是你笑的,他为何想罚我?”
秦啸庭讪讪地笑道:“我上次被堂长处罚跑圈,还扣了3分,这旬我被扣的戒律分已是第1,他扣不扣都是同样的结果。”
林云还想再询问时,两人已经走到1间房屋前,秦啸庭走上前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里面立刻有人回应道:“进来。”
秦啸庭推开房门,探头冲里面笑道:“宋直学,今天来了1位新士子。”
“哦,快请进来。”
林云迈步走进屋内,就见1位像是大肚弥勒佛似的男子从桌案后站起身,冲他笑道:“你就是新来的林士子吧?”
林云忙冲对方施礼道:“林云拜见宋直学。”
“不必多礼。”
等林云取出号码牌后,宋直学立刻领着他走进里间,取出整套生活用品递给他,有被子,棉衣,棉鞋,以及洗漱用具。
在宋直学为林云安排号舍的时候,秦啸庭冲其笑道:“宋直学,我们号舍里有两个空床榻,不如就让林云去我们号舍里住吧?”
宋直学显然是个好说话的,他征求过林云的意见后,便将他安排在秦啸庭那个号舍里居住。
…
从宋直学这边出来,再往左转就是1排整齐的房舍。
秦啸庭手指着那排房子,冲林云介绍道:“那里就是丙字号房舍,咱们就住在倒数第2间屋子。”
林云仔细瞅了1眼,见那排房子共有十间,大多数都是关着的,也不知屋里有没有人。
两人走到近前,恰好有道房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两位身穿棉衣的年轻士子,1位脸上长着几个雀斑的家伙冲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