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借口身子疲乏,将众人支开,留下贾敏扶她去里间休息。
1进卧室,贾母便拉着女儿在暖炕坐下,急切地问道:“敏儿,你是如何说服轩王爷出面替云哥儿向秦家提亲的?”
贾敏难过地道:“此事非是女儿所为,乃是老爷和郭先生在1起合计的,我也是昨晚上才知晓的详情。”
贾母疑惑地道:“郭先生?是哪位郭先生?”
“郭先生名叫郭玉琪,是太上皇在位时的太医院正堂。”
贾母想了想,道:“好像有点印象,只是他怎会知晓此事,又为何要帮咱家姑爷。”
贾敏解释道:“郭神医原是扬州人,同义忠亲王关系很好,而且他和王妃还是旧识,王妃的遗孤就是交由他托付给秦大人的。”
贾母:“原来如此,想必也是他出面求的轩王爷吧?”
“母亲猜的不错,就是他向老爷建议让云哥儿娶那丫头。”
贾母担心地道:“云哥儿知晓此事吗?”
“老神医昨晚已将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他了,就连那丫头的身份都没有隐瞒,老神医还告诉他,若是娶了那丫头,他也许1辈子都不能出仕为官。云哥儿听后,依旧答应了这门亲事。”
贾敏说到这里,忍不住扑进母亲的怀里,无声地啜泣起来。
贾母也是眼眶1红,她轻拍着女儿的后背,道:“那孩子确实是个有担当的,不妄你疼他1场。”
贾敏哭泣道:“我原想着收云哥儿为继子,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可以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这样也能照顾好我的玉儿,可现在~”
见女儿哭得伤心,贾母便违心地安慰道:“敏儿,你若是舍不得,咱们另想办法便是。”
“母亲,女儿已经安排人去秦家提亲了。”
贾母闻言大吃1惊,随即又叹息道:“你那两个兄长若能有敏儿你1半的魄力,母亲也不用再费心劳神了。”
贾敏抬头望着贾母道:“母亲,云哥儿的亲事定下之后,女儿就不能常来府里看望您了,还请母亲多保重。”
贾母抬手替女儿擦去眼泪,难过地道:“咱们这样的人家,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内里的苦楚,又有谁能知道。敏儿,等你回到扬州,记得替我谢谢姑爷。”
贾敏:“母亲切莫如此,这些都是老爷应该做的。”
贾母摇头道:“敏儿,母亲知晓姑爷的难处,他让云哥儿娶那丫头,将来只怕是再难获得天子的重用,在仕途上也会艰难许多。你替我转告他,让他务必多加小心。”
“女儿明白。”
贾母站起身道:“走吧,你陪母亲去挑些礼物,算是我送给云哥儿和那丫头定亲的贺礼。”
“女儿替云哥儿谢过母亲。”
“应该是我多谢他才是。”
“母亲这么说,岂不是折杀云哥儿了。”
“不说了,陪母亲挑礼物去吧。”
“好的。”
…
林云再次见到宁珩的时候,是在他的屋里,这小子独自坐在炕沿上,正用棉布擦拭着1柄宝剑。
看到林云从门外走进来,宁珩突然站起身,举剑朝着林云的胸口猛刺过去。
有了上次被老王爷偷袭的经验,林云这次反应很快,他脚步急闪,让过剑尖,右手快速向宁珩的手腕抓去。
也许是久病未愈让宁珩的动作迟缓了许多,以至他被林云轻松地擒住手腕,将宝剑给夺了过去。
宁珩因动作太猛,导致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他从小炕桌上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这才拿起桌上的剑鞘,递给林云道:“这柄宝剑就送给你了。”
林云接过剑鞘,将宝剑插入鞘中,又递还给宁珩,1脸嫌弃地道:“现在打仗都使用火铳,谁还用宝剑。”
宁珩在炕上落坐,道:“你这话说得可不对,火铳虽然杀伤面积大,可准头很差,威力又弱,再加上雨天交战,很受限制,故而在战场只能算作辅助兵种。”
林云在宁珩的对面坐下,向其问道:“你难道上过战场?”
宁珩摇头道:“没有,我是听父亲说的。”
“火铳有缺点,可以让工匠设法改掉,我觉得未来的战场,将会以火铳为主。”
宁珩:“如果你喜欢火铳,改天我送给你1杆。”
“不用,我有1支新式火铳,还是短柄手铳。”
宁珩惊讶地道:“那个东西可不好弄,听说要好几百两银子才能买到1支。”
“我那个不是买的,是从刺客手里缴获的。”
宁珩想起来道:“听说你同刺客交过手,开始我还不信,刚才试了1下,你的身手确实不错。”
顿了顿,宁珩又道:“比我也不差多少。”
“小珩子。刚才可是我缴了你的宝剑,应该我比你利害才对。”
“胡说,是我、咳咳咳~”
林云忙道:“你别激动,就算是你厉害好了。”
“明明就是我厉害,等我的病好了,咱俩再重新比过。”
“那你还是找別人比吧,我今天过来是向你道別的,明儿我就要去逸尘书院那边读书了。”
“逸尘书院?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呆着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