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个黑甲铁骑倒下去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真的只拿一把剑就穿透了铁甲。
另外十几个黑甲铁骑全都愣住了,他们相互看看,终于在对方铁甲的胸口处,看见了那个被火焰隐藏的凹痕。
他们瞬间慌乱起来,眼见那些寨民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向他们袭来。
他们再也没有刚才那样轻松,全都提起十足的警惕对抗寨民。
可黑甲铁骑再也不是无坚不摧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方寸大失。
鸟鸣声还在不断响起,对比刚刚好似更加多了,酥绵身形灵活地在他们中间来回移动。
在她所过之处,没有一个黑甲可以继续安然骑在马上。
“放箭!放箭!”其中黑甲铁骑的一位首领大喊着,随后带领其他人向门外奔逃。
酥绵听见在门外有弓箭手准备的声音,她刚要追出去,就听见自己身后快速响起几声箭鸣。
随后,十几支孔雀翎一样的暗器从她的头顶高处飞过,那些孔雀翎在越过高墙之后,快速分解开,形成无数根细小的金针,刺向地面。
那些还未来得及准备拉开弓箭的弓箭手们,便纷纷倒地不起。
一瞬间就只剩下了十几个黑甲铁骑。
雀翎弩!
酥绵回过头,应明哲果然拿着雀羽卫专属的武器雀翎弩。
酥绵和应明哲对视一眼,应明哲继续拿出孔雀翎向着高处射去。
门外大喊着撤退,可酥绵知道今天百鸟朝凤和雀翎弩的现世绝对不能让东凌军传回东凌。
她转动凤凌剑,再次用出威凤片羽和应明哲完美配合,将外面的普通东凌军杀个片甲不留。
酥绵追出寨门,黑甲铁骑的确坚不可摧,但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移动缓慢。
酥绵几步就将他们追上,飞身上马,一剑一命。
在她落地的时候,一片树叶从她的白袍上滑落,浅红色气体缓缓消失,微风拂过,她的衣衫上未曾沾染一滴血迹。
她还是那样飘然出尘,仿若流落人间的仙女。
那些遍体鳞伤的寨民们全都站在门口看着她,还有司徒飞白带着一群孩子目光满是崇拜。
酥绵向前走了两步,她忽然觉得心口剧痛,喉咙腥甜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苏雪!”
司徒飞白向她跑过来,孩子们向她跑过来,更多的人无论哪一国都向她跑过来,一起接住了她。
又是那个白色空间,酥绵这次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不吵不闹,缓缓走到那个突兀的树苗边,用脚踢了踢它。
树苗好像长高了许多,已经不是之前看见的嫩芽形状,枝丫伸展着,上面挂着绿油油的叶片。
酥绵看着那个形状有些奇怪的叶片,似乎有些眼熟,但这是什么树,酥绵还是不认识。
不过好在有这个树苗的存在,才让酥绵觉得这里没有那么令她窒息。
这样寂静的环境,反而让酥绵能安静思考。
这次她的身体出现了很奇怪的变化,为什么她可以听见一个很像公主的声音和她说话?
还有百鸟朝凤,她并不记得公主什么时候教过她。
公主教她百鸟朝凤剑法的场景,似乎的确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但她却忘了,到现在也才想起前三式。
还剩的六式,她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不知道公主还有没有教过她。
酥绵醒过来的时候,司徒飞白正在往她嘴里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苦药汤子。
酥绵咳了几声,才睁开眼睛,看见司徒飞白单纯又崇拜的眼神。
“师父你醒了!”
酥绵一愣,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糊涂了,为什么会听见司徒飞白这个傻蛋叫自己师父。
司徒飞白殷勤地把酥绵扶起,酥绵又充满戒备地抽回自己胳膊。
“应大哥说你好像刚中过毒,虽然已经解毒,但身体还是受损严重,这次又内力使用过度,才会昏迷不醒。”
司徒飞白又端起那碗药:“这是应大哥特意给你熬的药,你快喝了吧。”
酥绵伸出手抵住药碗,表情严肃地拒绝。
等她回到幽谷,还不知道要被乐桃和她师父喂多少苦药汤子,她现在谁给的药都不想喝。
“应明哲还懂医术?”酥绵盯着黑漆漆的药有些质疑。
司徒飞白回答:“应大哥说他父亲就是当地有名的神医,他若是不参军,也会成为一个大夫。”
司徒飞白笑嘻嘻的坐在酥绵床边,一会儿捏捏她的胳膊,一会儿捏捏她的腿,酥绵满是戒备地偷偷握住凤凌剑。
“师父,你身体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徒儿说啊。”
酥绵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问:“你……为什么叫我师父?”
司徒飞白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因为你就是我心中梦寐以求最完美的师父。”
他说完,直接从床上滑到地上,跪着就磕了一个头。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吁!”酥绵一个弹跳就站在床上。
司徒飞白是磕完才说的,拜了酥绵一个措手不及。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