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大的杀气。”
酥绵没有和他废话,转动刀柄快速向对方跑去,刀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凹痕,酥绵挥起大刀就向着大当家头顶劈下。
大当家立刻抽刀横在头上。
“当”的一声,二人双双被震开,酥绵没有停留,回身拿刀横扫。
对方连连用刀抵挡,不停地向后退。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就是为了钱嘛,我都给,行不行?”司徒飞白着急地叫唤着。
“姑娘,我们只图财不害命,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当家说。
对招的过程中,酥绵可以感觉到对方内力非常深厚,若想制服自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却一直防守并不攻击。
酥绵停了下来,冷声说:“你是谁,叫什么。”
大当家声音低沉的说道:“应明哲。”
酥绵听见这个名字以后,眉头微皱:“果然是你,我倒很想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是什么?”
应明哲眼睛一亮,甚至带着隐隐激动:“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
酥绵回答,当初就是应明哲带着整个雀羽卫叛逃,他是雀羽卫的首领。
但是酥绵并没有当众说出此事,南燕已经名存实亡,应明哲的真实身份也不必公之于众。
酥绵转头看向周围,那些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们,几乎都是普通村民,老弱病残更占了多数。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山匪窝,不如说是难民聚集的地方。
酥绵最初故意被应明哲抓来,就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雀羽卫是南燕最忠诚、最精锐的军队,就算叛逃也不可能是全军叛逃。
况且很多雀羽卫的家人都住在南燕皇城内,他们一旦叛逃,他们的家人就会惨死在东凌军的刀下。
在看见这些人以后,酥绵对应明哲的叛逃就有了猜测。
难道真的是为了这些难民?
应明哲猜到酥绵一定是在猜测当初雀羽卫的事情,他说:“苏姑娘请跟我来。”
酥绵跟着应明哲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内,他拿出凤凌剑递给酥绵:“这是你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酥绵回答。
应明哲眼中有一些纠结,他再次问:“此剑只有华阳公主才能使用,你……能吗?”
酥绵眸子暗了暗:“不能。”
应明哲用力握紧凤凌剑,古铜色的皮肤上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透着隐隐的坚定。
“那你是来找我的吗?”
酥绵微愣,她有些琢磨不透应明哲此话的含义。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把我绑来的吗?”
“姑娘何必与我装呢?”应明哲把凤凌剑放在酥绵身侧的桌子上。
“姑娘的身手我也见到了,那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被我制服?既然是故意被我绑来,那姑娘不能只是为了问我的名字吧?”
酥绵拿过凤凌剑回答道:“我的确是因为你手上的凤凰纹才想来此处一探究竟,当初雀羽卫全军叛逃,害得整个皇族惨死,我得知道个真相。”
应明哲紧接着问:“那你是谁?此事又与你何关?”
“我?”酥绵轻声回答:“只不过是华阳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罢了。”
当初若雀羽卫在,虞都怎么可能那么快被东凌黑骑攻破,华阳公主更不必自尽。
“只是……一个宫女吗……你没有别的?”应明哲上下打量着酥绵,他迫切地希望酥绵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酥绵疑惑的摇摇头。
应明哲眼底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暗淡下去,他苦笑地勾起唇角,喃喃的说:“不是你……不是你……”
酥绵看着他问:“什么不是我,你在等什么人吗?”
应明哲沉下声来,对酥绵说:“既然姑娘听不懂我所说的话,那就证明我等的人不是你,姑娘也不用多问。”
应明哲打开门:“姑娘是公主身边的人,来此处想必是为公主报仇,我不会为难姑娘。夜已深,还请姑娘在山中休息一日,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姑娘下山。”
应明哲给酥绵安排了一间屋子,屋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套桌椅什么也没有。
晚间,那位叫山子的壮汉来给酥绵吃的,他非常拘谨,看向酥绵的眼神很胆怯。
山子把一个大碗放在桌子上,壮着胆子说:“那个女侠,吃点儿东西吧,大当家和我说要好好招待你,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酥绵看看碗里的两个土豆,又看看山子。
“你看我干啥!”山子捂着自己的脖子退到门外。
“你长得五大三粗,不长胆子的吗?”酥绵诧异地说:“真是白瞎你腰间的刀。”
山子又捂着自己腰间的刀:“这是砍柴的,不是砍人的。”
酥绵耀黑色的瞳孔在眼中转动,她缓缓勾起温柔的笑,她柔声说:“你叫山子?”
“啊。”山子憨厚地回答。
酥绵笑着说:“你过来坐下,今天伤了你,我道歉。”
山子看酥绵的眼神依旧很警惕,但他还是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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