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在战时,辛古大军在墟府城外拼命厮杀,云樱公主深陷敌营。大敌当前,你在这里鱼肉百姓,勒索钱财,辛古军好好的名声,全让你给败坏了!好一个海舜峰官史!”冶伽俯下眼看着地上的人,气得脸色青白,恨不得将官史千刀万剐。
海舜峰官史听到这些话,立马跪地求饶:“国师息怒,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冶伽说完,扭头对安桐接着道:“安医者,今日便将这些事情奏明倾皇,请倾皇处置!”
“是!”
海舜峰官史跪着往前挪了两步,一把抓住冶伽的衣摆:“还请国师饶命啊!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国师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你这样的人,没有机会!”
语毕,冶伽狠狠甩开官史的手,转身与安桐一起离去。
看着冶伽她们的背影,海舜峰官史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呆呆的坐在地上……
墟府城中。
得知叶南进城,墨尧立即赶往约定地点与他会合。
回住处的一路上,墨尧将城里的情况都告知叶南:“城里查得很严,几乎每日都有好几拨暴民来调查,每次都得核对身份。我身上有伤,好几次都差点瞒不过去,你也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了!现在宫里什么情况?”
“上一次入宫营救云樱公主时,昔帝子虽然阻止了我,但是却没让民会的人伤我。这一点我觉得有些可疑,就算他不是木白,但……应该与辛古有些渊源。不然仅凭当初国师放他一马,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这件事情是得查清楚,另外倾皇还让我们想办法查清慕容江的消息来源。上次若不是他放出木白的消息,国师和习凌也不会中计。”
墨尧一边走一边认同的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那倾皇完全消除对木白是那个神秘人的怀疑了吗?”
“哎~就算他不怀疑那个人是木白,也怀疑木白背叛了我们。毕竟他的信息,不是谁都知道的。”
“或许……我们可以进宫找找那个老牧!”
叶南皱皱浓眉:“老牧?”
“他是唯一一个进了辛古军营又逃出来的敌人,他是最有可能的人。”
“好吧!先定个计划,传消息出去,请倾皇协助。”
墨尧稍稍点头:“嗯!”
辛古军一攻城,城内的人必定有行动,慕容江又怎能不知呢?可就算他知道,也无可奈何。左右为难,却没有应对之策。
老牧拖着他,不让他去找昔帝子,也是因为怕惹怒了他。若他丢下民会不管,那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而在拖着他的同时,他也在努力的劝说昔帝子,帮助民会,与辛古军抵抗。
可念着冶
伽真心对他,自己又有愧于她,因此迟迟没有同意。
“辛古军守在城外,粮食无法从城外运送进来,他们几次攻城,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了!您就救救民会吧!”老牧眼含泪光,心中着实不忍平日里朝夕相处的民会兄弟落到如此地步。
昔帝子转身看向他,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射进来,青月长枪撒发着幽蓝的光芒。他的目光中,虽有不忍,可更多的是坚定:“阻止他们营救云樱,已经是我的底线。要我帮着你们去对付她,绝不可能。而且我也无心战事,你应该很清楚。”
“可您是昔帝子啊!您是昱帝的儿子,伏渊百姓也是您的子民。他们为了重建伏渊,死的死伤的伤,与辛古军拼杀。难道您不应该……”
“我并没有让他们这么做!他们本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却听了你和慕容江的挑唆,与辛古开
战。如今你们抵不住辛古军,倒是让我来替你们擦屁股?”
老牧听到些话,着实寒心:“难道你真的要看我们全军覆没吗?”
“你们将云樱公主交给我,我去与倾皇谈判。我会说服他,让他分一座城池给我们,让我们安然度日。”
“一座城池?我们付出了多少,死了多少人啊!就换来一座城池……会长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你们不肯,那我又有什么法子?你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昔帝子愤然转身,心里是又气又无奈。
老牧是好人,却跟错了人。
正在这时,慕容江在门外着实听不下去了。
他推门而入,站定在他们的不远处,对昔帝子大声道:“你真不配做昱帝的儿子,竟然如此懦弱。事到如今,也不肯为了自己的子民与辛古军搏一搏。一座城池就想换我那么多属下的性命,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