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辛古军占领伏渊开始,我们大家便都知道辛古倾皇的残忍,辛古军的刑罚更是多番花样。虽然老牧意志坚定,但是……”
“你们不用怀疑他,我相信他的为人,是绝不会说的。”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呢?或许我们可以问问他如今平兰城的情况!”
“医者说还不知道,但是一醒过来,我就会立刻去向他询问平兰城的情况,大家不必太着急。”
听到慕容江的话,大家虽然没再多说什么,表面上也都相信了老牧。但是心里都有个疑虑,因为老牧的归来,着实可疑。其一是他身受重伤,如何能够逃得出辛古军的手掌心,其二又是这么长的路程,他一人徒步怎么走回来?一路上的吃食又从哪儿来?
对于这些疑问,慕容江心里也是不解的。不过他坚信老牧,绝不可能说出关于墟府的一点事情。
老牧昏
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苏醒过来。
他睁开眼,模糊的看到桌子的轮廓,上面的光珠虽然是昏暗的夜光,却也觉得十分刺眼。
环顾四周,墟府帝宫的宫殿,建造装潢都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了。曾经他无数次进出帝宫,为贵妃传递消息,或者帮助付相将消息递进来。有贵妃的令牌,无人敢阻拦,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如今他躺着进来,未来还不知能不能站着出去。
不过这一次回来,他的心里有了希望,足以支撑着他做一切的事情。
从昏迷中醒来,他并没有叫人声张,只是默默的躺着,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着实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自己找上他,并且还记得他。
在他的心中,从那个人出现开始。便更加确定,倾皇根本就不是什么命定之人,天之骄子,他根本就不配称霸
天下。
侍女推开门,起先她还没有发现躺在床榻上的人已经醒了。只是做自己的事情,将冷掉的茶换了,重新沏上一壶。正准备离去时,才愕然发现床榻上的人睁开了眼。
她愣了一愣,随后立马转过身跑了出去,嘴里嚷嚷着:“他醒了,那个受重伤的人醒了!”
慕容江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他急匆匆走进宫殿,医者们已经在床榻边帮老牧诊治查看了。
“你的伤怕是几个月都起不了床了,幸好你的手筋脚筋被接得即使,若是重新长了,恐怕你就得瘫痪在床一辈子了!”
“给你开了两副药,得一天三顿喝下去,直到身体完全康复位置。”
医者们交代好,带头的医者便来跟慕容江回话:“他现在神志算是清醒了,会长要问什么话就问吧!但是不能让他的情绪太过激动,还是要好生的疗养才行
。”
“多谢医者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医者们陆续拿着医药箱离开,在他们走后,慕容江冲一旁的侍女和手下摆摆手,让他们也都下去。只剩下自己和老牧在房中。
老牧侧眼看向慕容江,因心里万分愧疚,而红了眼眶,他张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听到老牧的话,慕容江愣了一愣,随后便立刻明白了。
他站起身,来到老牧的床榻边,将刚才医者坐过的凳子挪过来自己坐下,随后看着老牧奄奄一息虚弱的模样。沉默了一阵,随后才问:“说了多少?”
“我……你的身份……还有……我们……我们的实力!”
慕容江稍稍沉了口气:“他们真正关心的,应该只有云樱和华呈吧!”
老牧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点头。
慕容江抿抿薄唇,尽快接受这个事实,随
后又接着道:“你对我的忠心,我十分清楚。就算酷刑将你折磨成这幅样子,或是更严重,你也绝不会说出任何对我不利的话来。他们究竟是说了什么?让你背叛我?”
“昔……昔……昔……”老牧想用尽全力说出来,但是却无能为力,他瘫软在床榻,整张脸都因为用力说话而便的涨红。
但是就算他没有说出来,慕容江心中稍稍想想,便联系到了付昔雨的身上:“你是说付昔雨?当初昱帝的贵妃?”
“不……”老牧摆摆头,吐出一个字来。
“不是她?那会是谁?什么人对你如此重要。”他看看老牧,随后又埋下头来,沉默半响才接着说:“自从你跟着我,对我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我挡刀子。你受到酷刑,因为他们说的话背叛我,我并不怪你,因为你尽力了。但是,我总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