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真……真好看!”她没有回答他,反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见到李琪这样模样,倾皇的眼中更加厌恶了,脸上也变得十分嫌弃:“你说还是不说?”
“不说!”
“好!”倾皇放下了右手,左手从怀中拿出手帕,擦净自己右手上的血迹,随后将手帕往地上一扔扭头看向站在前方的将军和士兵:“严加拷问,就算动用所有的刑罚,也必须让她说出来。”
“是!”
李琪垂下头,看着落在自己不远处那方白色的手帕,眼泪婆裟。她还第一次对男子一见钟情呢!可是她不够格,他恨不得想杀了她。
“你说了,本皇给你个痛快。你不说,本皇就让你生不如死!”说罢,倾皇拂袖而去。
……
距离征夜军边界处不远的一座深山中,习凌骑着马正拼命的向边界处赶去。
忽的,前方一个熟
悉的身影正急匆匆的迎面走来:“安桐?安桐!”
听到习凌的声音,安桐抬起头看着前方的人,顿时泪目。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她急忙向他跑过去:“习凌!我……我把国师丢了!习凌……”
来到安桐近处,习凌翻身下马,看着安桐的模样紧皱浓眉:“什么意思?”
“国师说征夜部边境阵法一旦发动,要想再发动就只有等三日。而且发动了阵法,阵眼位置会发出强烈的蓝光,辛古军就知道阵眼所在了。所以……她……”
“什么?她没有被妖兽攻击吗?她还活着?她去了哪里?难道去了阵法里?”
安桐咬咬薄唇,深埋着头,满脸自责:“我没想到她会趁我熟睡之事,骑着马冲入阵法中。我……可能她也没有进去,我……我不清楚!”
“你先跟我回去,将这事告诉倾皇,他定能想出法子。”
“好!我也正准备回去!就算倾皇想杀了我,我都……”
“别说这些了,先回去吧!”
将安桐带回军营,习凌心里也犯着嘀咕,倾皇若知道安桐将冶伽丢了,定然会勃然大怒。到那时他该怎么才能阻止倾皇?
回到军营里,习凌直接将安桐带到了倾皇的营帐中。
倾皇在听到整件事情之后,玄剑必然出鞘,但是却没有对安桐下手,而是将旁边的桌子劈了个粉碎。
他怒视着安桐:“你既然照顾不好她,为什么要将她带走!你不知道她……”
安桐打断了倾皇的话,模糊的视线紧盯着倾皇,她大声的哭喊着:“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让国师成为你们男人相争的牺牲品。每一次,受伤害的都是她。您可曾回忆过,当初的冶伽是什么样子?她意气风发,她充满生气,她是快乐的,阳光的。可现在,她奄奄
一息,垂死挣扎。即使离开了军营,都还因为您,还想帮你解决眼前的困境。”
倾皇愣住了,玄剑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他含着泪看着安桐,看着她旁边的习凌。是啊,每一次受伤害的都是冶伽,她经历了太多,生死折磨。是他,亲手将她推入这个漩涡当中的,这一切都应该怪他。
若他当初帮她恢复肉身后,将她纳入后宫,成为他的倾后。她就不用搅进来了。
“倾皇,国师认定,只要霄王知道国师在阵法之中,他立刻便会发动阵法。您快去救救她吧!看在她这么为你的份儿上,快去救救她吧!”
不等安桐说完,倾皇已经拎起玄剑,急匆匆的出去了。
安桐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抓住习凌:“习凌,快,带人跟上倾皇,他……他可能会闯入阵法!”
“好!”
可是这个时候,征夜军大营内,两名
探子火急火燎的冲进霄王的营帐。霄王和几名将领正在议事,见两人进来,十分着急的模样询问:“怎么回事?”
“霄王,在距离我军六十五里,发现辛古国师冶伽!”
“你说什么?”霄王现在有些惊了,辛古军阵法未破,冶伽怎么会在阵法内?
“你们确定是辛古国师吗?”一名将领走上前,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人。
“将军,我们走到了距离她十米的地方,绝对没有看错。她坐在树下,看起来身体十分虚弱,旁边还有一匹马。”
霄王思索了一番:“难道是倾皇见冶伽离开了本王快撑不住,才带她进来的?”
“霄王,倾皇应当不会如此冒险,会不会是别人带辛古国师进来的?”
“绝不可能!”霄王看着众人,薄唇勾了起来:“倾皇是绝对不会让冶伽离开他太远的,更何况还是进入阵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