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倾皇是心系于您的!还请您切勿挂怀,那澄妃估计也只是……”
“不必多说了,我没事的!去帮我铺床吧,有些困了!”冶伽淡淡一笑,随后转过身接着看向窗外。
待侍女阾将床铺好,抚着她躺在床上后,关上装有光珠的盒子便走了。在黑暗中,冶伽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来,想着自己的未来与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担保,倾皇今后会变成什么样。万一澄妃独宠,万一倾皇变心,那这辛古国可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怀着身孕,身在山谷中,又带着伤。冶伽难免会胡思乱想,也皆因这些乱想,心中才会如此难过。
也在突然之间,冶伽发现。自己一旦没了倾皇,会落到什么样的地步,而自己,对倾皇又有多依赖。
而此时,倾皇在自己的书房中,双眸紧盯着冶伽的画像。宫人益站在
他的身侧,等候着倾皇的吩咐。因为他知晓,倾皇已经忍不住了!
“告诉澄妃,本皇今晚会过去!”
听到这话,宫人益稍稍点头,随后转身派人去德苑宫通知。
得知倾皇回来,澄妃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赶紧招呼着人准备倾皇爱吃的茶点,自己去沐浴更衣,将自己打扮得柔情似水,娇柔动人的模样。
这一夜,冶伽一夜未眠,倾皇也是同样。到深夜时,倾皇走出寝宫,站在走廊下。
他抬眼望着院子里下着的朦脓细雨,脑子里不断出现冶伽的模样:“影儿,我只是想让你早些回来!”
……
果然如倾皇所料,澄妃承宠,后一日付相便前来辞行。
为了两国的友好关系,倾皇就算再迫不及待,也得好好办一场夜宴。虽不似他们来时那般隆重,但是付相根本就不在乎。
重要的是,澄妃
能在后宫立足,能为他们提供辛古国的最新消息。
这一场夜宴,澄妃坐在倾皇旁边的位置,脸颊含羞,双眸中藏不住的愉悦。
“付相打算何时起程?为何不再多住些日子?”倾皇拿起一杯酒,在歌舞声中亲切的询问。
付相站起身答话:“多谢倾皇美意,只是老夫在伏渊国还有些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因此不能耽搁了!”
“既然如此,那本皇就不必多留了!澄儿,待付相出发之时,你可要前去相送一番。今后要见面,恐怕很难了。”倾皇扭头看向澄妃,眼中充满了关切。
“多谢倾皇如此体恤!”澄妃站起身行礼,心中自然满是感激。
付相见两人的模样,就似是新婚夫妻一样,算是有底了。而他顺利让倾皇收下付昔澄,也好回去跟昱帝交代。自然,付相一家在伏渊朝堂上的地位,也会有
所提高。
入夜,宴会的人都散了。使团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回伏渊国。其他朝臣也都各自回府,倾皇自然是来到了德苑宫。
寝宫中光珠散发出月白的光芒,澄妃刚沐浴完,脸上还微微泛红,一见倾皇站在自己面前,尽显娇羞之态。身上只着乳白色的亵衣,如墨的黑发披肩而下,额前的几缕还滴着水珠。倾皇抬起右手,勾起她的下巴,薄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澄儿真是秀色可餐,似水一样的佳人!”
“倾皇莫要拿澄儿打趣!”澄妃顺势将头靠在倾皇的胸口,一双手攀上他的腰际。
抬头望着倾皇的俊颜:“天色已晚,咱们歇息吧,倾皇!”
“都听澄儿的!”
三日后,澄妃站在灵都城门,泪眼汪汪的看着付相:“爹爹,你这一走,女儿多久才能见到您啊!”
“今后可就看你自己
的了!为父身在伏渊,就算你在这辛古国出了什么事情,为父也是鞭长莫及,难以插手。澄儿,你得记住,遇到挡路之人,害你之人,切莫心软。另外……面对倾皇,能忍则忍,知道吗?”付相也是老泪纵横,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
听到这席话,澄妃连连点头:“知道了,澄儿知道了!这一路遥远,没有女儿在身边,父亲定要好好保重!”
“为父知道,回去吧,回去吧!”语毕,付相抹了把眼泪,翻身上马。
澄妃望着伏渊使团的队伍,渐渐远离她的视线,眼泪像是珍珠断了线似得。
“娘娘,可注意身子啊!别太伤心了,好歹咱们倾皇是疼您的,后宫又只有您一位娘娘。”澄妃身后的侍女连忙劝慰。
听到侍女的话,澄妃深埋着头,擦擦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的抬起头来:“本宫知道,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