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冶伽这话,付昔雨立刻站起身俯俯身子,脸上满是笑意:“荣幸之至!”
见着两人相处融洽,付梓心中暗暗确信,付相的目的应该能事半功倍了。
有说有笑的回到大殿中坐下,就如刚开始时热闹,不过不少朝臣都喝得醉醺醺的。昱帝貌似也喝了不少酒,绯红染上他的脸庞。
宴会即将结束,昱帝发话了:“镇南大将军付风接旨!”
付风立刻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大殿中间:“微臣在!”
“本帝派你负责辛古使团游览墟府之事,你定要好生招待辛古使团的诸位,不可怠慢了。”
“是,微臣领命!”
……
相府依旧如往日风光,并没有因为三年多以前的事情而衰弱。
大门上挂着付相府的牌匾一尘不染,朱红色的大门外,两名看守站在两边,看着街道上来往的百姓。
而府中的
正厅里,付相的不远处站着他的三个子女。
“付风,你这次负责带领辛古使团游览墟府,你定要好生招待,尽量与国师冶伽和牧史将关系拉近。”付相屡屡泛白的胡须,严肃吩咐。
“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负父亲所望。”
付相稍稍点头,十分满意付风的回答:“另外,澄儿!过些日子为父会将辛古国师和牧史请到家中做客,倒是你好好表现。如若能让冶伽带你回辛古,献给倾皇,就再好不过了!”
“爹爹放心吧,那日国师与大姐相谈甚欢,还琴笛合奏,国师应当是位好说话的人!”付梓撇撇嘴,觉得付相太过担忧。
“好说话?呵!你也见到那国师冶伽的鞭子了吧,你觉得她的鞭子好说话吗?敢在昱帝的面前打伏渊朝臣,冶伽有勇有谋,不好对付。”付相稍稍沉了口气,脑中浮现冶伽
挥鞭的模样。
付昔澄皱皱细眉:“可那也是政副史冒犯在先啊!而且……也是昱帝下了旨意,国师才动手的。”
“你说的没错,可昱帝是什么人?政副史可是朝臣,如此胆大,还真是第一人。”
“可听闻倾皇可是很中意国师,尝尝请国师去宫中小住呢!”
付相抬眼看着付梓:“你如何得知?”
只见付梓昂着头得意一笑:“我那些商人朋友也不是白交的,他们去辛古行商的时候便听说了一些关于国师和倾皇的流言蜚语。”
“这就不好办了,如若国师真与倾皇是郎情妾意,那澄儿还如何进得了辛古皇宫。”付相紧皱着浓眉,甚至一个女子是不可能为她心爱的男子找美人的。”
“父亲,不如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毕竟国师和倾皇的关系还很微妙,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凭一些流言蜚语就
断定澄儿没有机会,未免太过武断。”付风思虑一番建议。
“风儿说的没错,对了!风儿,你去使馆的时候,可以稍稍打听一下!”
“是!”
两日后,镇南将军便奉命来了。
带着冶伽和牧史还有使团的其他重要人物一起游览墟府,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冶伽总能看到曾经熟悉的店铺或者是熟悉的场景。
从前的一切对她而言,记忆太深刻了。儿时她认为自己与府中的兄弟姐妹是一样的,处在同样的地位上。后来,她渐渐发现,他们并不一样。他们的吃穿住行都是由相夫人荣氏一手安排,并且十分妥当,所用之物无疑都是顶好的。可她呢,长大一些后,就开始在后院做杂活,与玲珑夫人住在小院子里。除了他们四人日常的欺负羞辱以外,基本无人问津。
她真的很不懂,到底是什么让他
们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得那么好。百姓们都说,付相人好,和蔼可亲,荣氏也是端庄贤惠,温柔善良。其他小姐少爷,更是夸得天花乱坠。
在付相府中住了那么多年,冶伽从未见到过他们有这种性情特点。而她所见到的,都是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站在流雨湖边。阵阵微风拂过水面,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柳树飘摇,从远处的船上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歌声。
“冬日里,还能见到这番景色,真是不易!”
“是啊,想必现在灵都的湖泊都结冰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了去年我带着孩子去冰湖上滑冰的快乐事了!”
……
看到这方景色,使团中的人都议论纷纷。
确实,辛古的冬季比伏渊冷太多了。那大雪纷飞的夜,冰冷刺骨的风,就好像空气都要结成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