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艳点头,“好,那你先去问问,等确认了,咱要给爸妈那边打电话通知下,让他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第二天晚上,何志军又回来了,“景艳,我们四个都考上了,就是学校不一样,高营长很高兴,我们营比其他营参加高考的人少,但是录取率却是最高的,这回是狠狠的给他长了把脸,所以一高兴,这周末就能办理手续,比正常放假提前了一周。”
景艳也很高兴:“咱们要带的东西可不老少,这两天我先把家里不常用的又舍不得丢掉的先收拾出来,等你回来咱们把木床拆了,小些的散碎木板我们用麻袋装起来,剩下大块的用麻绳多绑几道,应该不会丢。”
“好,那就辛苦你先准备了,明天你上午去给妈打个电话,跟她说一下我们大概回去的时间,还有我考的学校,问问她那边能不能找人帮咱们看看联系下火车托运,你的梳妆台,还有木板床,家里的被褥、酱菜、厨具啥的,咱能带走的尽量都带走,嗯,板车也带着,要是这些走邮局费用太高,不如托运划算。”何志军嘱咐。
“那样会不会太麻烦家里了?要不我这两天去火车站那边打听下托运的事儿?”景艳不知道啥都指望公婆会不会让人厌烦,人家也是要工作的,也很忙。
何志军倒是觉得无所谓:“有啥麻烦的,爸妈都是五十多岁了,按理说再有两年妈就退休了,现在她其实想退休也是可以的,咱们回去是大事儿,爸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咱妈说不定会特意请假过来接我们呢,这点事儿不会嫌麻烦的。”
既然何志军觉得没问题,景艳也就没再扫兴,隔天何志军回去站最后一班岗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出了门,到了邮局时间正好八点半,她拿出电话本儿拨通了号码,响了两声,就有人接听了电话,听她说要找崔红茹护士长,接电话的女声让她过十分钟再打,她去帮忙叫人。
景艳乖乖的等了十分钟,看着手表时间,准时再次拨打,这回接电话的就已经是崔红茹了,“景艳,这时候打电话可是有啥急事儿?”老二一家很少打电话回来,大都是写信,上一次的电话还是为了问汇款单的事儿,已经快两年了,这次看来也是急事。
“志军也参加了这次的高考,前段时间收到上海交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现在在做工作交接,说是这周末就能交接完成,我们准备他工作交接完就收拾东西回去,但是这两年在这边增添不少家伙什儿,我俩都舍不得扔,他让我给家里打电话问问能不能帮忙联系下铁路方面的熟人,能不能办理托运。”
景艳说话语速有些快,崔红茹原本也想着速战速决,电话费太贵,可一听是这好事儿,立马不心疼钱了,连忙道:“志军考上大学了?是啥专业你还记得不?”
“机械工业专业,他说现在他做的就是这方面的,正好深造,三月一号入学,我们准备赶在年前年后这段时间回去,不过回去前我应该会先回一趟辽省拿点儿东西,要是托运能办好,家具啥的先运回去。”景艳解释。
“行,等今天回去我就让你爸和你哥他们去找关系问问,等确认下来我给你们拍电报,详细的等你们收到电报再来个电话,咱们随时沟通,你跟小军也出来两年了,这回要到这边是要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留下地址,也方便你哥哥姐姐来看你。”
崔红茹很开明,并不认为自家的媳妇儿只能满眼婆家,要跟娘家疏远,她更喜欢媳妇娘家的孩子感情好,这样和睦的家庭会让小夫妻更有幸福感,她只想自家孩子过得舒心顺意。
“谢谢妈。”景艳很感动。
挂了电话,一交费,好家伙,两块五毛钱,忍着心疼把钱交了,景艳回家后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留下半个月的口粮,地窖里的冬储菜不多,要是吃剩下了就给陈欣悦、高梅他们两家分了也就是了,在这儿两年她们给予的帮助最多。
仓房里的肉类虽说备的不多,但是半个月是吃不完的,好在冬天天冷,剩下的到时候背着回老家,给四姐和两个哥哥分分,至于煤炭,最多剩下三四吨,算了,就当是送给房东大娘了,其他的锅碗瓢盆,除了留下一个炒锅、两个大碗、两个盘子、两双筷子、一个蒸锅。一个铲子外加一个洗菜盆儿,菜板和菜刀也各留下一把,其他的全都按照易碎和不会碎的分装打包了。
床上的就准备留下一铺炕被,再加上两个人的换洗衣物,其他的也都打包好了,正好,把易碎的碗碟夹着塞进去,这样就又更大把握可以安全到家。
等何志军回到家时,打包好的东西都大包小裹的堆放在次卧空地上,木板床也都拆完打包好了,何志军看着略显空荡的家有些傻眼:“景艳,你这执行力也太强了吧,这东西都收拾完了?”
景艳一脸的自豪:“除了我们这段时间要用的,要吃的,其余的都弄完了,今年冬储菜买的少,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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