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氏的合作，并不像陈卫林说的那样轻松。
比如，此时。
周一凡正坐在办公室里，斜靠在办公椅上，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用手招了招，让杨柳把合同拿过去，杨柳眼神示意了一下琳达。
琳达将事先准备的合同毕恭毕敬的递给周一凡，谁知道，对方根本不鸟她。
琳达也算是公司里的老人了，此刻正颔首看着周一凡，“周经理，这合同……”
周一凡连眼皮都没抬，一直盯着杨柳看，她不是挺牛的吗？
周一凡不相信，杨柳不会为了这五斗米折腰。
“杨经理似乎不怎么高兴？”
杨柳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抬眼看向周一凡，“周经理想说什么？”
琳达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刚刚以为这周一凡可能只是架子大一点儿。
但是听这两人的对话，杨经理还当面回怼，琳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怕杨经理真的把周一凡得罪了。
琳达赶紧赔笑，“周经理，我再给您倒杯咖啡？”
周一凡看着杨柳，“可以，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杨经理？”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喝咖啡，而且得让杨柳来干，事实上，公司有专门的人来做这些事情。
周一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琳达没想到，自己本来是好心将周一凡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没想到气氛更严肃了。
碍于陆氏的其他人还在，杨柳忍着没发火，不过还是让助理田佳琪给其他人又倒了咖啡。
他们开始坐下来的时候，上的是茶和矿泉水。
这下好了，不仅周一凡有咖啡，其他人也有，即便想鸡蛋里挑骨头。
周一凡也没话说。
见周一凡没再为难，琳达瞅准了机会，便将合同递给他，提了合同的事情。
周一凡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看着杨柳，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杨柳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一旁的琳达和田佳琪已经开始抓狂了，这陆氏，不像是来谈合作的。
倒像是来挑衅，诚心要让她们丢饭碗的。
到最后，周一凡扔下了一句话，“这项目，我不太看好，毕竟都是纸上谈兵，没意思。”
杨柳忍着没将他面前的咖啡泼在他的脸上。
“周经理想要怎样？”
周一凡扬眼，“不如就请杨经理带我们去实地看一下吧！”
这挑衅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琳达见状，看向杨柳的眼神带着些许祈求，这项目她们已经跟了有一段时间了。
好不容易到今天，肯定是不能搞砸的。
杨柳低头拿桌上的文件的时候，周一凡便看到了杨柳脖子上那些若隐若现的吻痕。
脑子里面已经浮现出杨柳和其他男人苟合的画面，恨不得立马将她甩在地上，质问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杨柳却始终没什么表情。
“周经理，实地考察的事情，我们有专人陪你们去，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她们更合适。”
所幸周一凡的同事还是有点儿眼力见儿。
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前期已经核算过了，也有人去调查过项目了。
“周经理！”
陆氏其中一个项目经理提醒了一遍周一凡。
今天来，原本可以直接签合同了。
周一凡依旧没放弃，“我看这个项目，也不是什么赚钱的项目，没什么合作的价值。”
杨柳将他们已经看过的数据报表重新递了上去，“贵公司的人已经做过数据分析，前期有投入成本，后期还是比较可观的。”
周一凡，“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看，杨经理是不想和陆氏合作，这合同暂时还签不了，再说吧！”
杨柳没说话，周一凡原本以为，杨柳怎么也会和自己低一下头，道个歉什么的。
结果她似乎很淡定，很明显，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周一凡瞬间就变了脸，拿起桌上的合同，直接往杨柳身上砸过去。
“你们中天和就是这样对待甲方的？当我是什么人？”
这合同的是他们来之前才刚刚打印出来的，锋利的很，有几张纸直接划过杨柳的脖子。
杨柳只觉得脖子有点儿刺痛，手一摸，居然出血了。
这要是再往上一点儿，搞不好都划到她的脸上，破相都有可能！
看着手上的血，杨柳眉毛一蹙，伤口在脖子上，还是挺疼的，再看周一凡，此时他直接双手抱胸，笃定了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是在公司，甲方发火很正常，杨柳不想把事情闹大，直接转身就要走。
周一凡以为，这下杨柳总该低头了，结果人根本没鸟他，还直接走了。
见状，周一凡立马就要上前拉住杨柳，挑眉道，“杨经理这是对待甲方的态度？”
杨柳没搭理，人已经到了走廊。
里面的人没说话，只当这是吃瓜现场。
周一凡没料到，杨柳性子还是这么犟，提步就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杨柳的手臂，挣扎